坐到桌前,許宣這才問道“不知是哪位?哪里不舒服呢?”
“許大夫,是給我兒子看病呢的。”旁邊的老翁見中年男子,不吭聲,便嘆了一口氣說道。
說完,他也不管許宣自顧自的開始說了起來“我兒子是村里的木匠,本來好好的,可是自從在四年前,給縣里一位大商人,打了一口好棺材之后,回來卻是半夜經(jīng)常嘶吼喊叫驚恐異常,將其喚醒,只是隱約記得夢中似是受到極大的恐嚇,可是具體是什么,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初時我們也不太在意,以為這一段時間,他太過勞累所致。可是,最近一年來,他睡下不久,就自己從這床上爬起來干活,”
“呀,您這兒子真夠勤勞的,大半夜的還干活啊”正在給二人茶碗添水的白福,聽聞忍不住問道。
老人聽聞,卻是苦笑“若是是他醒著干活,倒也還罷了,可是他是閉著眼睛啊,而且干活的時候,打的盡是一些棺材,”
“啊,打的都是棺材?”白福忍不住驚訝道。
“可不是么?就為了他的這個毛病,我們尋遍了四周的名醫(yī),聽聞蘇州府名醫(yī)眾多,我們這才趕過來,在這住了快三個月了,蘇州府的大夫也都尋了一個遍,確實沒有一個能治好的,莫說減輕,癥狀卻是加重了,在這城中居住,沒有木料工具,他半夜起來,在這客店當中,挨個的敲門,或是一個人在這院子里自言自語,弄得店家都要趕我們出門”老頭說道這里,神色黯然。
許宣點了點頭,指著一旁的脈枕“來,把手放在這里”
那中年人聽著老父這般說著,心中也是難過,本來還不情愿讓許宣看著,此時倒是配合著將手放在脈枕上。
老人見許宣已經(jīng)開始號脈,便說道“若是許大夫要開這養(yǎng)心安神的藥物,我看還是免了,在這其他大夫那里,開的盡是這般藥物,喝下去也不能說沒有用,反正人是整日的困頓想睡,可是一睡著,又鬧起來了,以前我兒鬧的厲害醒來后,為了避免再次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他還能堅持不睡到天亮,可如今倒好,剛叫醒,坐著沒一會,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接著又開始鬧了起來,算起來,倒是還不如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