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此時已經來到了旁邊的屋子,看著依舊昏昏沉沉的男子,冷笑一聲道“莫要裝睡了,其實你已經醒過來了。”
可此時那男子還是緊閉雙眼,只是他那手臂,微不可查的抖動了一下,許宣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我既然能看出你裝睡,你也莫要在裝睡了,難道非得讓我動手么?”
只見這男子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許宣還有旁邊緊盯著自己的五鬼,這才一邊揉著頭,一邊坐在地上“你是怎么知道我沒有昏迷的?”
許宣掃了這人一眼,懶得和他解釋,直接開門見山“說吧,你是誰指派來的?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只要知道是誰,我就放你走”
“你,你說的是真的?”這人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許宣喝了一口茶水“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話算話”
“是張德安”這男子干脆說道。
許宣點了點頭,轉身向著屋外走去,這男子急忙幾步想要跟著出去,不過卻被身邊的五鬼按在地上,當下急忙沖著許宣喊道“喂,你說過的,我說了,就放我走的!”
許宣聽聞,回頭看了這人一眼,搖了搖頭“我是說過放你走,不過沒有說什么時候放你走啊,再說了,你方才的話,我還不知道真假呢,若是你故意哄騙與我,我怎么辦?所以,勞駕就麻煩你在這等我回來再說吧。”
待許宣走到門外,琢磨了一下,將這家伙留在自己這里,也沒有什么用處,懲治一下他吧,有點小題大做的感覺,許宣索然無味,搖了搖頭,見白福在門口,便說道“白福,你一會將這家伙給放了吧。留在咱們這里,還廢咱們糧食呢。”
此時許宣看見手術室門口,方才的那群人,一個沒走,都在那手術室的門口圍著,
“就這么將他放了?”白福驚訝的問道。
許宣此時轉身朝著那邊走去,聽見白福的問題,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你看著辦吧,我去手術室里看看”
門口站著的眾人,此時瞧見許宣過來,一個個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邊,門口的人低聲說道“許大夫,你快點進去看看大哥吧,剛縫合好,就要掙扎著回寨子!”
許宣聽聞,也顧不上理會這人,急忙打開放房門進去,只見此時床上躺著的病人已經醒了過來,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旁邊的女子和那大漢,兩個人怎么勸也勸不住,許宣幾步來到這人跟前,伸手按住了他“你若是想要傷口長不住,重新在縫上幾針的話,你就動吧。”
這男子聽見許宣說話,卻是也不在掙扎,沖著許宣拱了拱手“許大夫,多謝今日你出手為我診治,這救命的恩情,我記下了,不過眼下苗家寨恐怕還在危險當中,若是那韃子重新殺回來,寨子里的那幾個民壯,怕是攔不住對方。”
聽著這人的話,許宣緊皺眉頭“你怕甚?方才送你來的時候,我聽你那些兄弟說了,官兵已經到了村子,有咱們大宋的軍隊守護,你還擔心什么?”
旁邊那魁梧大漢,聽許宣如此說,苦笑起來“若是其他的王師倒還好些,就怕此次去的官兵,是那張制置使的兵馬,最是貪婪好財,他們在哪里,苗家寨怕是更不安穩了”
許宣愣怔一下,旋即醒悟過來,這人說的,應該是時任浙東制置使張俊的軍隊了,此時的張俊,應該還沒有和岳飛翻臉,還是提拔重用了岳飛,慧眼識英才的伯樂。
此時這病人,已經從這床上坐了起來,就要穿上地上的鞋子,不過因為動作過猛,牽扯了傷口,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只見這人胸口的繃帶上,又滲出了淡淡的血跡,許宣急忙喝道“怎的,你現在的這個情況,回去苗家寨,難道就能擋得住那些人么?”
這男子方才這般動作,也似是耗費了極大的精力,此時被許宣按住,苦笑一聲,現在的他,哪怕許宣不去按著,恐怕也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