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許宣對這場中的眾人說道“諸位鄉鄰,救死扶傷是我輩大夫的責任,這老婆婆我們定然會力救治,但是這老婆婆中毒頗為奇怪,要知道這鶴頂紅可不是尋常人家能買的起的,老婆婆自然也不會買這東西來吃,這么說來,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位老婆婆是被人刻意下毒!”
“啊,下毒?許大夫,你不是說笑吧?”場中眾人驚訝的問道。
許宣苦笑“我倒是也想我看錯了,可是若不是中毒,哪怕是絞腸痧,也不會這么快就要了人的性命!所以,諸位麻煩別走,我已經讓人報官,希望諸位能在這里給我做個見證。”
“啊,報官?”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緊皺眉頭,這個時代的人,聽見報官都會心生抵觸,畢竟無論哪個時代,凡是和官府牽扯上關系,搞不好會被那些差役壓榨的侵家蕩產。
“許大夫,我想我家中還有事情尚未處理,在下就先告辭了”人群中一個儒生打扮的老者,猶豫片刻卻是拱手向許宣告辭
場中的眾人見狀,也紛紛找借口想要離開,畢竟他們也不過是尋常的老百姓,讓他們救人可以,可是若是和官司牽扯,尤其是這種人命官司,怕是大家沒有好日子過了。
許宣微微一笑“諸位,莫要忙著離開,現在衙門的人已經來了”
說著他讓開了門口的位置,只聽門口一陣腳步聲響,只見一隊皂衣捕快走了進來,當前一位,正是衙門的謝捕頭,
“許大夫,你讓人來衙門告知,說是你這里收治了一個中毒的病人?”謝懷德沖著許宣拱了拱手,問道。
許宣點了點頭,指著眾人說道“是的,今日未時三刻,就是這些鄉鄰,看見城隍廟乞討的老乞婆爺孫兩個中毒,送到保安堂,送來時病人已經昏迷,我急用銀針施救,才堪堪吊住性命,現在我家娘子正在施救,”
“哦,那許大夫如何得知這病人是中毒呢?這可是大案,若是有個差錯,恐怕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謝懷德聽見許宣說的如此篤定,苦笑著說道。這怨不得謝懷德如此慎重,在這古代若是出現了這等性質惡劣的案子,破不了案,莫說他謝懷德,就是陳倫都要丟官去職。
而這種投毒案,往往因為手段隱蔽,破起來著實有些困難。以這個時代的技術,根本就很難破解,有的官員被逼得沒有法子,只能尋個替死鬼,草草將案子了解完事。雖然謝懷德談不上清廉,可是若是讓他如此草菅人命,他是做不來的,哪位陳倫大人,也不是一個可以隨便糊弄的泥塑大人,所以,攤上這事,謝懷德有些不想接。
許宣跟著李公甫混跡衙門這么長的時間,哪里不知道這里邊的彎彎繞繞?只見他從旁邊的桌子上取出了兩枚銀針,遞給了謝懷德“謝捕頭請看,這是我從這老乞婆身上拔下來的銀針,前段已經盡數染成黑色,由此我可以斷定,這爺孫兩個都是中毒!”
謝懷德接過許宣手中的銀針,眉頭一皺,這銀針的前半段已經盡數變黑,雖然這個時代說是銀針,可從早期針灸,那銀針卻是銅針居多,到現在日常行醫,大夫行醫大部分都是用的鋼針,況且銀針偏軟,針灸時容易斷針,哪里有人真的用銀針的?
“許大夫針灸都是用這種針?”謝懷德掃了許宣,疑惑的問道。
“怎么可能,銀針偏軟,哪里能針灸?這是我發現這爺孫兩個情況不對,特意用銀針試探他們嘔吐之物后測出來的。”許宣搖了搖頭回答道。
“若是這個,定他們中毒也有些勉強……”
這時,旁邊一個乞丐取出了半個包子遞了過去“捕頭大人,這是老乞婆孫女吃剩下的包子,孩子昏迷過去了,還緊緊攥著舍不得松開,許大夫救治的時候,我怕這包子礙事,就收起來了,我身邊的人都能給我作證”
旁邊幾個路人此時知道自己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