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娘子的意思是欲擒故縱,將對方引出來?”許宣看著白素貞輕聲說道。
白素貞頗為憂心的點了點頭“官人咱們在這蘇州城,頻頻被人暗算,哪有前日防賊的道理?與其這般被動,倒不如讓對方自己跳出來的好”
許宣笑瞇瞇的伸手拉過白素貞的手來,白素貞見狀,臉上飛出兩片紅暈,卻是輕輕一掙,纖手從許宣的手中掙脫開來“官人,這還在院子里呢,仔細被人看見”
許宣見白素貞有些惱了,便輕笑說道“好了好了,娘子莫要生氣了,方才你救人的時候,我已經(jīng)讓人去衙門報案了,現(xiàn)在衙門謝捕頭已經(jīng)帶著手下的人手,去這城隍廟附近查找線索,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
聽許宣這么說來,白素貞驚訝的問道“官人已經(jīng)報案?那這么一來,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許宣搖頭“就是要打草驚蛇,若非如此,對方也不會露面,估計只是派一些小角色出來。眼下這般,搞不好對方安排的人,正好被衙門的差役關(guān)在咱們保安堂,對方也不知現(xiàn)在的情況,更不知道咱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這種情況下,咱們已經(jīng)轉(zhuǎn)明為暗,可以好好的謀算一下對方了。”
說罷,他聲音漸漸低沉,和白素貞二人低聲商量了起來……
卻說謝捕頭帶人去了這城隍廟大街,保安堂門口一個年輕小廝,轉(zhuǎn)身朝著遠處而去,七拐八拐之后,徑直來到了濟仁堂,從這后門鉆了進去,只見此時的張德安坐在椅子上,手中捏著兩枚核桃,只見這核桃常年在他手中玩耍,變得油光锃亮,張德安喝了一口茶,然后將手中的兩顆核桃,不緊不慢的在他手中轉(zhuǎn)動著。
只見這小廝進屋,跪在了這張德安的身前“老爺,方才我親眼看見,這老乞婆被人送進了保安堂,而且衙門的人也插手了了,將整個藥堂圍得是水泄不通,”
聽見這小廝這話的張德安,本來挺穩(wěn)的手,忍不住抖動了一下,他砸了一口茶水,咳嗽了一聲,這才對這小廝問道“你可知道這內(nèi)里的情況?那老乞婆是否已經(jīng)死了,還有被抓的人有沒有暴露?”
這小廝張德安這話,連忙搖頭“那門口有那衙役把守,小的進不去,委實不知道內(nèi)里的情況”
張德安手中的核桃停了下來,從這椅子上站起身,緊皺眉頭在這屋里踱了幾步,一旁的小廝沉默了片刻,見張德安還是沒有說話,忍不住說道“老爺,您看咱們下一步?”
聽見小廝的話,張德安頓住身子,猛地一攥手中的核桃,看著這小廝說道“我一會去衙門,你持我的名帖還有這封信,去祖師會尋鄭會長,到哪就說,若是鄭泰生他不管此事,還想包庇這許宣,他就等著衙門問罪吧!”
說著,鄭泰生從這桌子上,取過一封信遞給了那小廝,只見這小廝急忙接過“老爺放心,小的定然將這信送到鄭會長那里”
“恩,你去吧”張德安揮了揮手,讓這小廝退了出去,自己在這屋里走了幾步,猛地轉(zhuǎn)身,面目有些猙獰的低聲說道“哼,我就不信,這次我用的鶴頂紅,你許宣都能將人救過來!”
說罷,他快步朝著門外走去,大門外早就有那仆人套好了車馬等他出來,待張德安上車之后,朝著衙門而去。
此時蘇州府官衙里,陳倫坐在大堂上冷著臉看著謝捕頭“謝捕頭,這可是大案,若是屬實,搞不好要驚動提點刑獄公事,到時若不能查出下毒之人,莫說你要受這皮肉之苦,本官怕是也要官位難保。”
堂下站著的謝懷德,被陳倫一頓訓斥,臉色有些發(fā)黑,心中暗暗有些惱恨許宣起來,若不是這許宣要定那老乞婆是被人下毒,自己也不會接了這案子,如今倒好,自己里外不是人,平白受了這頓冤枉氣。
正在他懊惱之時,只見有這差役從外邊進來,低聲在陳倫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倫眉頭一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