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二十余里的韃子大營綿延十余里,這營地外圍的鹿砦拒馬乃至瞭望塔之類,卻是盡是漢人形制,與韃子的行軍習慣大為不同,若不是這營中飄揚的旗幟,怕是會讓人誤認為是大宋的軍隊。
此時軍中的主帳當中,一副韃子打扮的主將,坐在這正中主位,其下諸多將領,竟然是漢人裝扮的占了大多數。不過此時帳內卻并非其樂融融,只見一個韃子將軍,伸手拉過一個漢人將軍厲聲喝道“你這漢狗,我等大軍攻下這蘇州城輕而易舉,爾等非要攔著大軍繞過這蘇州城,你們是何等居心?莫非是心懷舊主,想要幫著宋人謀害我軍?”
這漢人將軍雖然比這韃子還要高,此時卻彎著腰,陪著笑臉被這韃子喝罵,只是等這韃子罵完,這才苦著臉說道“大人,將軍容稟,小的并不是心向宋人,實在是這蘇州城城高墻堅,城中軍備又備的完善,大軍若是久留此地,怕是會耽擱大軍行進,若是拖得久了,宋人調集好軍隊,到時咱們在南下,怕是就會有徒增傷亡。”
這主位上的主將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有聽進去,此時在這主位上手支著頭,聽著手下爭吵,卻是不發一言。
這韃子將軍偷眼掃了一下主位上的動靜,此時見主官沒有動靜,偷偷的松了一口氣,此時在回頭看了一眼這而漢人,獰笑一聲,右拳狠狠的砸到了這漢人將軍的臉上“你這狗才,這等大事豈容你來置喙?自然有將軍大人來處理。你不過一奴才而已,我族走狗而已,軍國大事豈是你能過問?”
這韃子這一拳勢大力沉,將這將領一拳打的轉了一個圈,口中的牙齒混著鮮血噴了出來,跌坐在這地上,與這將領交好的其他漢人就要上前扶持,只見這韃子獰笑一聲“哈,我看你們誰敢扶!仔細你們的狗頭!”
聽這韃子這一聲喊,周圍的漢將左右互相看了一眼,只好退了回去。只剩下地上這漢人躺在地上。
周圍韃子見狀,都是齊聲笑了起來,只見這韃子來到這漢將近前,卻是拔出了腰袢的長刀,湊到已經被打的迷糊的漢將近前,低聲笑道“李松,你家娘子長得甚是漂亮,這等女子自然得伺候我這樣的勇士,放心,這等尤物我享受完,自然不會浪費,送入軍中讓眾將士好好樂呵樂呵”
他說著,手中的長刀擎起就要將這漢將一刀劈死。
“魯爾赤,夠了,李松智勇雙全,是我大軍要倚重的,放下你的刀!”主位上一直裝睡的主將,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沖著魯爾赤喝道。
魯爾赤聽見主將呵斥,連忙將手中的長刀收了起來。退到了一邊。
地上的李松也趁機爬了起來。
這主將掃了一眼地上狼狽的李松,冷哼一聲“李松,你和魯爾赤的事情,我都知道,左右不過一個女子,怎能和同僚起沖突?待此戰之后,你就讓人將你妻子,送入魯爾赤帳中!不就是女人么?本帥賜你十個!”
跪在地上的李松聽著堂上主將的話,雙手緊攥,周圍的漢將看著李松的模樣,都緊張起來,不過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去,他們不過是近期投降的宋將,本就比遼金的漢人地位低下,這等事,發生又不是一次,大家其實都受過這樣的侮辱,可是又能怎樣?他們的性命,還握在韃子的手中啊,此時他們擔心的,是生怕李松忍不住,和帳中的韃子發生矛盾。
“是”李松在這地上跪了許久,這才從牙縫當中擠出了這個讓他無比心痛的字。
“好了,事情已畢,當下攻打蘇州才是緊要之事,雖然李松說的蘇州城高墻堅,但是,若是我等繞過蘇州,這蘇州守軍突襲我軍糧道,倒是頗大的麻煩。左右聽令,全軍開拔,漢軍簽軍先行攻取蘇州!”
“是”帳中眾人齊聲應諾,不過不同的是韃子軍官一個個得意洋洋,剩下的漢將,一個個卻是面帶苦色,他們漢軍簽軍怕是又是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