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進入這角樓當中,看望自己手術后的病人,這幾日雖然他和宋大夫比較醫技,但是這次來的大夫操守還可以,許宣不在這一段時間,他手中的病人,這幾位大夫用心照顧,倒是沒有什么一樣,第一個手術的士兵,傷口已經長出了小肉芽,也沒有感染發熱的情況,至于那截肢的病人,則是有吳仁杰代管,按照許宣臨走時開的方藥繼續用著,人雖然昏迷著,但是呼吸平穩,脈象雖然細弱,但也算是和緩有力,應該是度過了最危險的感染關,而且傷口也開始愈合,應該算是穩定了。
看完自己病人,許宣心中惦記那日宋大夫救治的骨折士兵,此時正好看見宋大夫帶著換藥的器具,準備換藥,宋大夫一見許宣,頓時急切的迎了上來“許大夫,你那止疼的藥物可帶來了?”
看著宋大夫這樣,煦小安呵呵一笑,伸手將背后褡褳轉了過來“宋大夫你說的,我怎么會忘記,諾,我可是把店里的存貨都拿來了,這藥每次一小勺,就著白酒喝下去,片刻病人就會昏迷。”
說著,許宣將手中的褡褳遞到宋大夫手上。
宋大夫掃了一眼手中的包袱,覺得分量不輕,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綁在了腰間,準備進入病房換藥,待到了門口,他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許宣,咳嗽了一聲“咳咳,許大夫,你送我藥,我也不能白占你的便宜,我這的柳枝接骨之術,你可以進來看看,參詳一下,能學多少,那是你自己的悟性了”
許宣聽聞,急忙跟著進去,由于戰事剛剛結束,其他的大夫正忙著救治傷者,這房間里只有宋大夫和許宣兩個人,而此時宋大夫已經開始將這病人腿上的紗布解開,只見這士兵的縫合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宋大夫正在換藥,他先用甘草水將這傷口清洗,在用藥粉灑在傷口包扎起來,宋大夫看許宣看的仔細,呵呵一笑“這藥方不是什么秘密,我也沒有瞞過其他的大夫,大家也都是知道一二的,我這叫做止血生肌散,其中有象皮,柏香,松香,古石灰,龍骨,枯礬各等份,研磨成粉,流血不止干粉撒在傷口,片刻止血”
聽著宋大夫的話,許宣頓時明白,這老先生是想要討要許宣手中的麻醉藥方的。許宣苦笑不得,要說這藥方本來也沒有什么,但是他其實還是想要了解一下柳枝接骨之術的詳細手段,可是又不好直接否認,當下說到“既然宋大夫說了這止血藥粉配方,在下也不能藏私,在下就也說一個止血化瘀止疼的方子,田七、冰片、散瘀草、穿山龍、淮山藥、苦良姜、老鸛草、赤石脂,草烏,以上藥物研末成粉末,撒于傷口止血迅速,若是內傷嘔血便血,口服一分,頃刻止血。此方效果頗佳,宋大夫不妨試上一試。”
本來宋大夫等著許宣說麻藥的方子,可沒想到許宣竟然說了這么一方子,本以為是許宣不愿說麻藥秘方胡謅的,可細細一琢磨,這方子藥理上講得通,若是配制出來,效果弄不好真的比自己的藥方好。想到這里,宋大夫討要麻藥的心思也淡了,都是學醫的,雖然只聽一遍,他已經將這方子記了下來,不過片刻之后,他猶疑著問道“那個許大夫,這個田七是何物?”
“田七?田七就是三七嘛”許宣滿不在意說道。不過片刻清醒了過來,田七入藥是在明朝之后了,這個時代,田七藥用還在苗族等少數民族的巫醫手中掌握著呢。其中散瘀草怕是現在也還沒有呢,
當下他連忙解釋“這田七就是三七,是南疆異族本地所產,是止血圣藥,用之效果頗佳,”說罷,見宋大夫還是一臉狐疑,又急忙解釋“晚輩本也不懂,不過晚輩老泰山是蜀地為官,賤內隨父親輾轉多地,對著南疆異族各種事物頗為好奇,曾經給晚輩說過,所以晚輩倒是記下了。”
宋大夫這才消除了疑慮,不過既然許宣說這藥物只有南疆有,忍不住嘆息道“可惜了,南疆才有此物,眼下戰事膠著,若是有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