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宋軍騎兵正在休息的空擋,只見遠處收攏韃子輜重隊的步兵當中,跑出一匹快馬,徑直朝著他們而來,片刻來到這支宋軍騎兵近前,馬上騎士翻身下馬,沖著這宋軍小將拱手“岳將軍,置制使大人下令,各部騎兵回歸主營,等候下一步安排”
這小將站了起來,點了點頭,那信使拱手“小的還有其他人馬要通知,先行告退”
“且慢”這小將看這信使要走,連忙喊道
“岳將軍有事?”這信使有些忐忑,這位岳小將軍作戰勇猛,對手下的軍士也是夠意思,可是就是性子高傲,若是其他軍營軍士,稍有不對的地方,就要被他喝罵,莫非自己方才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錯了?
這小將令左右退下,這才問道“你從中軍而來,可知我父親最近如何?有無生氣?”
信使聽著話,一頭霧水,他不過是一斥候,哪里能見自己置制使?“這個小的身份低微,確實不知,公子勿怪。”
岳小將軍聽著信使如此說,低聲笑了起來,自己還是真的昏了頭了,一會回營問問其他人不就知道,自己問一個斥候能有什么作用?想到著,他揮了揮手,那斥候見狀,連忙策馬而去。
這小將嘆了口氣,望著主營方向,有些猶豫起來,他這幾日領命外出,卻是因為在中軍犯了錯處,被自家鐵面無私的老子抓住,按照軍規,他怕是要被打上二十軍棍才能過關,可眼下征戰在即,自己若是挨打,平白錯過這個戰事,豈不是可惜?半夜他便帶著手下的軍士逃了出來,如今他老子讓回營,他心里實在是有些不安。左右軍士見自家將軍的模樣,曉得將軍有心事,一個個也不敢多話,
“罷了罷了,無非是回去在挨頓打就是,磨磨唧唧的豈不是讓人笑話?”那小將嗤笑一聲,卻是來到自家身畔的戰馬前,翻身上馬“走,回營!”
周圍的軍士連忙上馬,跟著自家主將,朝著主營而去。
蘇州城北三百余里,一片營帳連綿起伏,軍營正中掛著的宋旗,證明是大宋的軍隊,岳小將軍帶人從遠處過來,待門口的守衛驗明正身,便帶人進入了營地,不過看著越來越近的主帳,這小將卻是越發的猶疑,
“岳云,還不進來!”門口的將領看見在主帳外轉圈的岳云,連忙叫道。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岳云一咬牙,進入了帳中。
正中端坐的岳飛,看見進來的岳云冷哼一聲“岳云,你擅離軍中,該當何罪!”
岳云一個機靈,急忙跪下,此時一旁的副將已然笑道“置制使大人,莫要生氣,雖然岳小將軍擅離軍中是大罪,但是此次岳小將軍英勇善戰,這次韃子輜重能如此順利收入我軍手中,岳小將軍功不可沒,況且眼下是用人之際,我軍與韃子主力就要交戰,還需要岳小將軍這樣的猛將,請制置使從輕發落!”
說著這副將跪在了地上,后邊的人一看這架勢,也連忙跟著跪倒在地,主位上的岳飛看著堂下跪著的眾人,又掃了一眼跟著跪在地上的岳云,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你們說的不錯,我軍已經將韃子逼入了死路,可韃子援兵也在路上了,這一次,咱們必須速戰速決,但是,雖然戰事緊急,軍紀卻不能亂!莫要以為你是我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來人,將岳云拖下去二十軍棍,剩下的二十軍棍此戰之后再行執行!”
眾人見岳飛如此模樣,那個還敢說話,倒是岳云挺硬氣,從這地上站了起來“岳云甘愿受罰!”
說完,他雄赳赳的從這大帳中走了出去,后邊跟著的兩個行刑的士兵,你看我我看你,只好跟著往外走,待走到那副將跟前的時候,這副將沖著這兩個士兵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士兵微微點頭,也出了大帳。
這副將嘆了一口氣,自家大人和自家的公子,都是強硬之人,也只能自己來緩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