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南方又氣候潮濕,看著昏睡過去的許宣,白素貞躊躇了片刻,喚過正在上酒的老板娘,使她過去告知李公甫,就說許宣醉酒,被家人接走,不用他們掛念。
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李公甫,腦子已經有些不清楚了,他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老板娘,倒是讓著老板娘心驚肉跳起來,這錢塘縣的捕頭大人,不會是看上她,想要對她用強吧?雖然她做的拋頭露面的營生,但是她可不是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如何拒絕這捕頭大人呢?
正當這老板娘發愁如何混過李公甫,只見李公甫卻是思索了半天,這才算是想明白了,大著舌頭含含糊糊的說道“原來說的是我二弟啊,呃,他走就是了,他走了,我倒是不用記掛,嘿嘿,兄弟們,咱們繼續喝!”
李公甫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杯子里的酒倒是灑出了大半,而這邊的高侍衛此時已經趴桌子上睡著了。
周圍還是有幾個差役兵士,倒是沒有喝多,眼見這李公甫已經迷糊了,高侍衛也成了這模樣,覺得差不多了,要是都喝趴下了,怎么把人運回去倒是個麻煩事,于是便止住了眾人喝酒,將酒席撤了。
眾人當中醉的稍微輕的,搖搖晃晃的自行離去,昏迷不醒的,早就有人吩咐了碼頭上準備好了運貨的牛車,將喝醉的人抬到車上各自送回家去了。
卻說白素貞架著許宣,慢慢的朝著許府老宅走去。此時夜深人靜,街面上早就沒有了人影,巡街的廂軍差役,早就困乏的不行,只是在這街面上有氣無力的走著,此時大宋的宵禁命令,早就形同虛設,尤其是最近幾年,臨安緊鄰大海,本就是海運港口繁華無比,而錢塘又挨著臨安,更是都城物資的轉運地點,更是繁忙幾分,除非想要臨安物資短缺,所以宵禁根本無法嚴格執行,
所以只要不是不長眼睛,沖到巡街兵士面前,這些兵士大多也都是睜只眼閉只眼裝作不見。為了避免麻煩,白素貞扶著許宣在這路口,看著巡街的廂軍過去,她才帶著許宣過去,這一來二去,卻是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等他們回到了許府,已然到了后半夜了。
白福是被白素貞敲門的聲音叫起來了,雖然他們是鬼,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都是過著晝出夜伏的日子,此時他剛剛睡下,揉著眼睛出來,瞧見白素貞身邊昏迷的許宣,一臉驚訝的問道“哎呀,白娘娘,許官人這是怎么了?”
他說著急忙過來幫著將許宣架住,白素貞這才松了一口氣“官人和舅老爺在外邊喝醉了,白福,你幫我把官人扶回屋里吧?!?
聞訊出來的小青見白素貞額頭的汗水,有些著急的說道“姐姐,你告訴我一聲,我讓白福他們過去接官人就好,你若是動了胎氣,那可如何是好?”
白素貞伸手擦著額頭的汗水,跟在白福幾人背后,朝著自己臥室走去,此時聽見小青關心的話,忍不住笑道“青兒,這天色這么晚,大家都休息了,驚動人太多也不好,況且,你姐姐我可沒有尋常女子那般虛弱,若不是怕驚世駭俗,你姐姐我早就騰云駕霧回來了。”
雖然知道白素貞說的是事實,小青還是有些不放心“話雖是這般說,可姐姐你終究是懷孕了,法力和體力都降到最低,這種體力活,姐姐你是不能做的。”
白素貞無奈苦笑,她在怎么虛弱,也是千余年的大妖,又哪里有小青說的這般柔弱?
后邊的白福等人,見小青如此說,哪里還敢讓白素貞自己將許宣扶回去?急忙上前架住許宣,眾人用力將喝醉的許宣抬到床上。
此時白素貞已經端著一盆水進來,眾人見狀,一個個連忙退了出來。小青見狀,連忙迎了上去,伸手就要從白素貞手中接過水盆“姐姐,還是我來吧,你早點休息好了?!?
白素貞端著水盆躲了開來,搖頭說道“青兒,這事還是我來做吧,你早點回去,眼看年底了,明天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