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秀和沈萬寶詳細的談完,那些地方他自己去賣琉璃,還有那些地方交給沈萬寶去賣。
沈萬寶心滿意足而去,回去向他老爹沈大富報功去了。
其實之前的昏侯紙也好,邸報也罷,掙的是小錢,辛苦錢。而且紙張降價之后,利潤也薄了。沈家開銷打,頂多讓沈家上上下下夠平日的開銷而已,離綢緞這樣的大產(chǎn)業(yè)差得遠。
沈家的主業(yè)始終都是絲綢。
但是,琉璃這種最頂尖的珠寶奢侈,是幾乎可以和絲綢媲美的好東西,一旦做大起來,利潤高的難以想象。
沈家把琉璃這一行做起來,以后也不用在絲綢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而且,這個產(chǎn)業(yè)完全是他沈萬寶跟著小昏侯一手做起來的,以后沈家他就是半邊天,再也不用怕老爹沈大富不給他銀子了。
金陵皇宮。
皇帝項燕然在看大楚各郡縣春季播種的奏報。
庚子新政以來,諸事繁雜。
但是農(nóng)本是根基。只要糧食豐產(chǎn),天下不鬧饑荒,這大楚皇朝便穩(wěn)如泰山。
不過,夾雜在各種奏報里,還有諸侯王們送來的很多刺眼的告狀書。
告狀書里,告小昏侯楚天秀的獨占一半,剩下一小部分居然還有告平王府——狀告義弟平王,這可是以前從未出現(xiàn)的事情。
而狀告昏侯府的反而沒有,估計人人皆知老昏侯楚庸的臉皮。連兒子都送去入贅了,還有啥事干不出來。想想算了,也沒人去告老昏侯。
“最近,有很多人告小昏侯的狀??!朕登基以來,未曾見過天怒人怨,如小昏侯這般!”
項燕然感嘆。
蔡和大太監(jiān)在旁聽著,滿臉的尷尬,還不是小昏侯替皇帝背了這口黑鍋。
沒有小昏侯背這口黑鍋。
這天下人痛罵的,就是皇帝昏庸,倒行逆施了。
“不過,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連朕的義弟平王府也敢告。平王立功何等之巨,數(shù)十年勤勤懇懇。
居然說什么平王府里挖了一座地窖,藏匿數(shù)千兵甲的軍械,居心叵測!?”
項燕然眸中寒光。
蔡和大太監(jiān)急忙道“皇上,切勿受這些小人蠱惑,這十之都是誣告。
平王的忠義,老奴是看在眼里。
他們這是被小昏侯給逼急了,狗急跳墻,捕風(fēng)捉影,逮著什么都要咬一口,就指望著能咬出個洞來。”
這事,本來太監(jiān)不該插嘴的。
不過,前幾日小昏侯進宮給后宮太后、皇后、嬪妃們送了一些禮。
小昏侯順手給他們大太監(jiān)們懷里都塞了那么一二件,都是些極為稀罕的琉璃珍寶。
東西也不是太多。
可是稀罕啊!
往宮里貴妃們送禮,還惦記著太監(jiān)的人,可不多。
大楚皇帝英明神武,朝廷大臣們個個厲害,后宮里太后、貴妃們也沒一個好惹的,他們這些太監(jiān)都是孫子,手里也沒多少權(quán)力。
宮里的大太監(jiān)們跟小昏侯的關(guān)系一般,可是收了小昏侯的禮,一時喜形于色,風(fēng)氣大變,見小昏侯如此懂事,都不罵小昏侯了。
反正皇帝重用小昏侯和平王,小昏侯也沒犯什么事,蔡和幫襯著說上一句也無妨。
“朕自是知曉。小昏侯是替朕受了這罪,平王這是受了小昏侯的牽連??!”
項燕然感嘆道。
當臣子的替皇帝受罪,擔了罵名,忠心莫過于此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朕賜婚小昏侯和丹陽郡主,圣旨已下了半年之久,為何至今未見平王府,大肆操辦婚禮?莫非是平王對這樁婚事不滿意?”
項燕然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有些疑惑。
可是,也不對啊。
當初是平王李榮和老昏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