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兩萬多名民工、匠人們,正在熱火朝天的大挖溝渠、在金陵城墻上砌磚,搭建高聳的炮臺。
城外。
沿著一條驛道,上萬名民夫在鋪磚鋪路,準(zhǔn)備一路鋪到百里之外的丹陽縣城去,修建出一條寬敞、筆直、堅固的道路來。
楚天秀把衛(wèi)生、道路、城防的三大基建土木工程的活,讓少尹鄭白、少尹王慕帶隊,在金陵城大干特干。
挖土、修路、造炮臺而已,這些活倒也容易。
“炮臺炮位相隔十丈!”
“把這靠近城門的一片房子拆了,用來造兵械倉庫、火藥庫、傷兵營!當(dāng)初是怎么設(shè)計的?一旦打起仗來,城門附近要大量的空地?!?
“這幾座房子拆了,筆直的挖出一條溝渠來!”
楚天秀這個府尹大人,帶著官吏和衙役們,在金陵城內(nèi)到處巡視,指導(dǎo)施工。
估計是金陵城自立國以來便未遭到攻擊,離北方匈奴又遠(yuǎn),城里官員百姓都覺得戰(zhàn)爭不會發(fā)生在金陵城。
金陵城雖然是巨城,卻也有很多薄弱之處。
他隨手一畫,便是拆遷。
官吏們跟在他屁股后面,心中吐槽,點頭哈腰。
那些被拆遷的百姓們,歡天喜地的領(lǐng)了一筆五十兩銀子,另外找地方去蓋屋子了。
茅土屋房子不值錢。
這個時代也沒什么學(xué)區(qū)房的概念,住哪里都是住。
五十兩銀子幾乎抵得上他們十年的收入。
很快,金陵城內(nèi)百姓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筆收入相當(dāng)豐厚,便熱情的給小昏侯起了一個新的綽號。
“拆城的府尹大人!”
“金陵百姓,熱烈歡迎府尹大人前來視察、拆遷!”
金陵府的官員們看到小昏侯搞拆遷,居然大受百姓歡迎,一個個心中酸溜溜的吐槽,卻都是冷眼旁觀,能出來阻止。
“府尹大人,真是舍得花錢?。』ㄥX如流水,一天拆了幾百座房子,揮霍幾千兩銀子?!?
“這群小民,拿了點銀子,一個個猛拍府尹的馬屁!”
“哼,他的好日子沒有幾天了。
照他這樣下去,最遲兩個月金陵府庫銀就要空了。這一年還剩下十個月呢,大筆的錢糧稅賦還得等到明年,他這個府尹可怎么熬?”
“當(dāng)然是去丞相府,求爺爺告奶奶嘍!”
鄭白、王慕在背后嘀咕著。
楚天秀當(dāng)然清楚自己花銀子如流水,金陵庫銀在一天天的減少。
估摸著,兩個月,金陵府的庫銀就要空了。
沒有銀子,他這個金陵府尹大人啥大事情都干不成。
這意味著大興土木建,恐怕是他這金陵府尹一年里唯一的政績。
兩個月之后,想要搞出大政績來,沒錢當(dāng)然是不可能了。
不過,無所謂了。
他要爭取的就是這兩個月。
算一下時間,《禁私鑄銅幣令》已經(jīng)頒布了很長一段時間。大楚皇朝天下的銅礦紛紛查處、封禁。
諸侯們深受其苦,被砍掉了很大一筆收入,早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之所以還在忍,那定然是正在積極“備戰(zhàn)”,招兵買馬籌備糧草。
諸侯們不可能一直忍下去,遲早會造反。
而且,皇帝項燕然也不會頒布禁銅法令之后,就這樣停下來。這個禁私鑄銅幣策,幾乎讓國庫多了一倍的收入。
嘗到了這個甜頭,皇帝肯定還會一點一點加碼,步步緊逼,將諸侯們逼到山窮水盡的絕地。
諸侯們還能忍嗎?忍的越久,他們手里的錢糧越少,怎么養(yǎng)兵?叛亂的機(jī)會也越小。
這雙方忍無可忍,自然就爆了。
楚天秀估摸著,再過兩個月,皇帝項燕然忍不住,再搞一次類似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