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營墻,安營扎寨。
現在是秋分,海邊寒涼。這北海一帶下雪,要到十月末立冬左右。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他們也不急一時離開。
...
三十萬匈奴大軍則在一二十里之外停下,軍臣單于、伊稚王爺和眾匈奴王們騎著馬,遠遠的觀望。
這里是北海,又叫瀚海。
他們這些匈奴也不常來這里。
此地的風景美則美矣,可是要匈奴人要吃肉喝奶,馬要吃草啊!
這里的草太少了,冬季太長,不適合長期放牧。養不起龐大的部落數百萬、上千萬匹的馬和羊。
“大軍扎營!”
軍臣單于見楚軍在海邊安營扎寨,也喝令道。
看不懂小昏侯的目的,有些郁悶。
他要看看,小昏侯來這北海海邊,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
卻見。
“匈奴人聽著!”
“我大楚驃騎將軍有信,給你們單于!”
楚軍營地內,李敢年策馬朝匈奴大營奔去,在數百步遠處搭弓射箭,飛出一支利箭,隨后掉頭返回。
嗖!
這支飛箭落在匈奴營附近。
立刻有匈奴兵飛奔過去拾取了箭矢,飛報匈奴大帳,給軍臣單于過目,“報——!楚軍派人送來小昏侯的一封信函!”
軍臣單于拆開信函一看。
卻見,上面寫著。
“軍臣單于鑒:
本侯和丹陽郡主,有山盟海誓之約,今晚將在北海舉辦一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盛世大婚。
此北海景色極佳,本侯欲以此海,送丹陽郡主為禮。
請軍臣單于割讓北海,小昏侯恭謝!
如若不從,本侯自取!
今晚有請匈奴單于和眾位匈奴王爺、將軍,攜帶割讓書,一起觀看本侯的大婚盛禮!
小昏侯楚天秀敬上。”
軍臣單于看了信函,氣的吐血。
這北海雖然苦寒荒涼,但也是匈奴的老地盤。
而且還是大草原的大后方,豈能割讓給小昏侯,成為小昏侯的私產?!
這簡直是羞辱。
若是這都能割讓,他這個軍臣單于有何臉面立足于匈奴部落,立足于這北方大草原?!
“小昏侯,安敢如此欺本大汗!你們要結婚便結婚,跑來我匈奴地界,張口就要割讓一座北海,作為大婚之禮?
他不是要當平王的上門女婿么?本單于也有女兒,干脆你小昏侯來當我單于的上門女婿!本單于便把北海送給他。
來啊,大軍出發!
活捉小昏侯,封萬戶長!”
軍臣單于氣急,拍案而起,大怒喝道。
眾匈奴王爺和大將們聞言都懵了,爭相傳閱這份信函,看完都驚的咋舌。
小昏侯帶著五萬楚軍穿過大草原,數千里迢迢來到此地,就是為了要拿這座北海當大婚的彩禮?
伊稚連忙一把拉住暴怒的軍臣單于,急忙勸道:“王兄,不可動怒,小昏侯這是激將法!故意引我們進攻。
天色已暗,入夜之后難以作戰。楚軍以戰車為營盤,極為牢固,又靠著水邊,并未露出破綻!
可見小昏侯早有預謀。
冒然進攻,怕會招來失利。
我們還需仔細商計妥當對策,決不能冒然出擊!”
伊稚一路上都在仔細觀望這支大楚新軍。
雖未交戰。
他依然覺得棘手無比。
這支楚軍步戰車極多,全都蒙著鐵皮,防御力無比堅固,根本不怕輕騎兵的沖擊。
車里肯定有糧,也根本不怕被圍。在北海邊扎營,有水源,也不怕斷水。
楚軍的行動看似十分隨意,連行軍途中都擺出了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