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對他們不熟悉。
小昏侯是“金陵四大紈绔”之首,紈绔的名聲顯然不是一般的高,也沒人和他打招呼。
楚天秀左側的座位,是一名青衫敦厚儒生。
那儒生笑著朝楚天秀拱手,道“在下董賢良,御使大夫孔大人弟子,見過小侯爺!
小侯爺造紙,乃千年之功德也,令在下無比敬佩恐怕在下畢生也追不上此等大功德。”
“董老弟謙虛了,今日定當高中。說不定,咱們倆日后同朝為大官。待有空,咱們去喝一杯!”
楚天秀聽董賢良仰慕自己,不由大笑。
御史大夫孔寒友的弟子,有這么一位三公大官為師,步入朝廷當官顯然不是難事。
“小侯爺有邀,自當奉陪!”
董賢良謙遜笑道。
楚天秀又朝左右張望。
舉子們的名字,早已經各自寫在了竹簡的最上方,殿試時能節省一點時間,自是一眼就能看到。
他發現右側坐著的叫晁方正。
此人頗有些有些清高,跟晁方正打招呼,居然不理人。
再往后一瞧,一名衣裳穿著頗為寒酸的考生,名主父焰。
這位更是仿若進入了無人之境,根本不理會周圍的喧鬧。當然了,也沒人理他。一個貧寒出生的雜學舉子,跟其他門閥儒門士子格格不入,顯然是殿內的一個另類存在。
楚天秀和太子隔了一個位置。
再遠一點,還有賈玉、公孫鴻、蕭子良、王荀、謝靈云、李敢年、楊冰等等,清一色的公卿、門閥子弟。
這金鑾殿內的座次,看來還是有點講究的。
三公九卿弟子、金陵門閥子弟,座位都最是靠前,皇帝說話聽的也更清楚。
其余來自大楚百郡的舉子,則要靠后許多。
在大殿門口的舉子最倒霉,萬一皇帝說話聲音較小,他們漏聽了幾個字、一句話,未能理解皇帝的圣意那就殿試的時候就懵逼了。
太子項天歌獨自一人,一會仰天悲憤之狀,一會傷心錘桌子,也沒人敢去靠近他。
放在往常,早就一群馬屁精在太子身邊吹捧了。
但今日,太子忽然發瘋要殺小昏侯,讓不少人都擔心受到牽連,怕日后皇帝追查起來懷疑是自己躥唆太子刺殺小昏侯,根本不敢靠近太子。
半個時辰之后。
蔡和大太監帶著手下的一些小太監,終于在皇帝來之前,趕到金鑾殿,叮囑眾舉子們如何面圣行禮,以及殿試的一些規矩。
殿試的規矩里面,當然沒有什么禁止夾帶、抄襲之類的東西根本不考書卷,也沒正確答案,談何夾帶。
更沒人傻到去抄別人的策問卷子。
“殿試之時,不可交談,喧嘩吵鬧!”
“半個時辰之后,圣上便會來金鑾殿。圣上出題,只會說一遍,諸位舉子一定要聽清楚。聽不清,那就自求多福了。”
蔡和大太監走過楚天秀面前,停了下來。
他聲音小了許多,低到只有楚天秀附近的三四人能聽見,笑著說道“特別叮囑一句,皇上不喜歡那些吹牛,耍嘴皮子的漂亮話。
你們自薦書里吹噓自己的那些漂亮話,就別在拿出來在殿試上用了。皇上問什么,你們就一五一十在竹簡上答什么,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來!要干貨,越干越好,懂否?”
項凌公主剛才在路上攔住他,讓他在殿試上提點一下小昏侯,他也就盡量提醒一下吧。
免得小昏侯又寫一堆華麗然而沒任何用處的廢話出來。
但他能說的,也就這些了。
至于考題,蔡和大太監也不知道皇上今年會出什么題,全看皇上這段時間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