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昏侯分明是在嫌棄他們抨擊的火力還不夠猛。
這不是在釣魚,引誘儒派上鉤,又是在干什么?!
可問題是,儒派最近也沒有得罪小昏侯啊!
“弟子,不知。”
董賢良面色漲紅,面色沮喪,因為也想不明白小昏侯在干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這妖在哪里?
他卻根本看不出來。
他心中甚至有一股絕望,小昏侯分明已經(jīng)撒下了一張巨網(wǎng),把他董賢良和金陵十二名儒都籠罩在其中。
可為何,他還是完全摸不透小昏侯的想法,下一步想干什么。
難道殿試第二,跟殿試第一的差距,真的有這么巨大?
孔寒友的腦海之中回憶起了小昏侯在皇宮盛宴的那一幕。
小昏侯拼命的哭訴自己沒有錢,卻想著要為沈太后煉仙丹盡孝。
正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倒霉的時候。
可是一眨眼,小昏侯卻虛晃一槍,對準(zhǔn)了皇子皇孫們。
痛罵皇子皇孫有錢卻舍不得給太后花一點,把他們坑得死死的,逼得宮里的嬪妃、皇子皇孫們拿出了十萬兩銀子給他小昏侯去盡孝心。
那一日,沈太后對小昏侯是何等的和顏悅色,贊賞有加。
那一日,眾皇子皇孫們是何等的憋屈和郁悶。
這份登峰造極的坑人功力,拍馬屁的功底,整個宮廷盛宴的眾賓客們也是目瞪口呆,望塵莫及。
現(xiàn)在孔寒友看到這份《大楚邸報》,小昏侯花了整版,讓名儒們來痛罵他自己。
這分明是小昏侯又想來一場大戲。
“這是陷阱你立刻去通告所有的儒派官員、儒生,即日起,不得再發(fā)表關(guān)于玄武廟雷擊事件的任何文章違者,驅(qū)逐出儒派,終身不用!”
孔寒友想到這些,便心頭發(fā)寒,沉聲正色道。
他寧可小心一點,也不要犯大錯。
否則這個代價,就不是十萬兩銀子可以解決的。
“是!弟子這便通告下去,立刻停止攻擊小昏侯。”
董賢良也是懊悔。
如果他昨日,沒有急著發(fā)表最新的學(xué)說《陰陽災(zāi)異說》,這件事情至少也不會扯到他身上。
可是,金陵十二名儒的文章里都在宣揚他的《陰陽災(zāi)異說》,并且由此抨擊玄武廟事件,他根本脫不了身。
他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
當(dāng)日,整個金陵城的儒派官員和儒生們都收到一個令他們震懵的消息。
孔丞相下令,嚴(yán)厲禁止寫文章,利用玄武廟雷擊事件去攻擊小昏侯!
違者,驅(qū)逐出儒派,終身不用。
這意味著誰要是繼續(xù)再拿玄武廟事件罵小昏侯,那就要被踢出儒派的圈子。
甚至連《大楚邸報》社的門口,都日夜守著幾名儒生,攔截那些投稿的儒生,以防有些消息閉塞的儒生,還去投稿罵小昏侯。
幾乎是眨眼間。
金陵儒生們抨擊玄武廟雷擊事件,痛罵小昏侯的文章,全都消失了。
平王府。
楚天秀聽到李治隴來稟報,儒生們似乎察覺到了異樣,心虛了,偃旗息鼓不再投稿罵了,不由暗笑。
這是你們說開戰(zhàn)就開戰(zhàn),說停戰(zhàn)就能停的嗎?
不把董賢良的《陰陽災(zāi)異說》給干趴下,他又豈會收手。
《大楚邸報》社的手里,那可是還積累著多達(dá)幾百份文章。每一篇,都是有名有姓,金陵城里可以查到的儒生,親筆所寫。
證據(jù)確鑿,可不是他瞎編的。
這個時候時代,可沒有什么退稿的說法。
就算每天刊發(fā)十多篇,還能刊發(fā)小半個月呢。
儒生們想撤退,想收手,想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呵,想的真美!
“繼續(xù)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