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大哥祈福,定會好的。”
三夫人起身上前扶住老夫人,老夫人輕拍三夫人的手背,喃喃著“老三家的…”
國公府一行女眷上了馬車,隨行不過數名仆婦和保護眾人安的小廝及護院。
沈老夫人只想著進香祈福,必不會有什么麻煩,便未曾帶上府中親兵。
卻不曾想這一念之差,卻是改變了數人的命運,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因是臨時出行,伽隱寺中也未來得及有所籌備。
眾人到達寺前,只見三兩小和尚在外候著,凜冽寒風中,幾人早已是凍得唇瓣青紫。
沈老夫人在沈夫人和沈三夫人的攙扶下上前合十,諸位小姐則是紗巾掩面,在后面跟著,再就是一眾仆婦在后頭了。
“小師父,我等一行乃是定國公府女眷,昨夜呈貼,今日即來,實是叨擾了。”沈三夫人先開了話頭。
“施主有禮,”幾個小和尚雖是凍得不輕,卻依舊恭恭敬敬,“我等便是在此恭候諸位夫人小姐,住持親自吩咐了,我等雖未能及時整理出幾間居室,不過委屈諸位暫且將行李放于一處,我等今日入夜前便會收拾出居室來,供夫人小姐夜間安寢。只是不知需要幾間?”
“有勞師父了,”沈老夫人聞此,應了聲來。畢竟分房這樣的事,若不是老夫人來說,旁人誰說了如何分都會有人心內覺得不公。
沈老夫人緩緩說著,“老身與二位太太一人一間,婉兒和寒兒也自是一人一間,眾姨娘和剩余三位小姐各分一間大一些的擠擠便是,仆從則是兩間,男女有別,終究不便。其余,也不便麻煩師父了。”
“是,那便是五間小室,四間大室。如此可妥當?”小和尚細細記下,便再詢問確定了一回。
“正是如此,有勞了。”沈老夫人合十點頭道。
前面兩邊恭謙有禮,卻不知跟在后面的沈清宜,聽得沈老夫人的話,在那繡了花間玉蝶的秀美紗巾之下,早已是一張獰冽的臉孔。
憑什么,就憑沈清婉是個嫡女,便可一人一間,三個庶女就得擠在一處?
憑什么不麻煩那群和尚,便來麻煩自己,只因自己是庶女,便要如下人一般擠在一處歇息么?
雖說越想越氣,卻也不敢發作,只得暗暗咬著牙根作響。
一行人進了寺中后院,果然只見一間簡陋的居室,一看就是趕著收拾出來的。
眾人雖有心,不敢奢求太多,可畢竟平日養尊處優,何時待過這般地方。
幾位夫人還未曾說什么,沈清宜早就撇撇嘴,咳了起來,邊咳還邊皺眉抱怨道“這,這屋子,怎么待啊?”說著就揭開紗巾,在自己口鼻前厭惡地揮舞著。
沈清婉見沈清宜的樣子,心下也是嘆氣,這個庶姐,父親生死未卜,眾人來為父親祈福,她還有心思管這處條件是否優渥。
“祖母,勞累了一路,您先坐下歇歇吧。”沈清婉掏出絲絹,擦了擦上座,扶著沈老夫人前去坐下,“寺中不比府里,處處都差些,老夫人先將就下,待到他們收拾出屋子來也就好了。”
“你這孩子,”沈老夫人并非沒有見到沈清宜的樣子,只也覺得嬌生慣養的小姐罷了,無所謂能不能吃苦。
這會兒見了沈清婉懂事的樣子,才發覺出差別來。
薛姨娘在一旁看著,怎會不知沈老夫人的心思,忙拉住沈清宜道“我瞧你前幾日便有些咳嗽,今兒個怎么更嚴重了?”
沈清宜聽罷只困惑轉頭,看著薛姨娘,卻見薛姨娘正暗暗給她使眼色。
沈清宜頃刻也回過神來,本只覺得沈清婉做作的樣子惹人討厭,而此刻方才想起自己之前的行為怕是已然讓老夫人不高興了。
便忙掩了掩眼角道“這不聽得父親生死未卜,我心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