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殿中之時,她看那黑衣人手起刀落,殺起女尼來可是毫不猶豫的。
怎么聽沈夫人的意思,再看眼前完好無缺的春蘭,竟是國公府的人一個都沒被殺么?
那群黑衣人確實是沖自己來的,自己出了殿門后,所有黑衣人都拋棄了沈清宜,追殺而來。
先不論為何自己一個閨中女子會被這么一群頂尖殺手盯上,身邊的丫頭雖是在外間隨侍,但里面這么大動靜不可能不知道。
春蘭,錢嬤嬤,還有沈清宜的貼身丫頭蓮蕊,竟都身而退了嗎。
如此想來,若是下人他們都沒打算殺,那么自己,他們應(yīng)也未曾想要殺。
這么大動靜自然不是簡單的劫財劫色,難不成,只是想把自己擄走?
那是什么人,會想把自己擄走,又不想,或者說,不敢,殺國公府一個人呢?
沈清婉陷入沉思,得不出個所以來。
“小姐,小姐……”春蘭見沈清婉不理自己,不禁著急起來,“小姐可是怪我沒能去救您……”
春蘭的聲音都抽泣了起來,自顧自說著“奴婢被打暈了,完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沈清婉聽得春蘭的抽泣,知她定也是與自己般受了驚嚇了,忙出言安慰道“哎呀我就是走神了,我怎么會怪你呢。”
“奴婢是小姐的奴婢,未能……”春蘭聽得沈清婉的話哭得更兇了起來。
“好啦好啦,你可好些了?”沈清婉揉揉她的頭,問了起來,“哪里傷著了?還疼不疼?你可還記得多少?到底怎么一回事?快跟我說說。”
“奴婢也不怎么記得了,只記得奴婢與蓮蕊還有錢嬤嬤在外間坐著閑話,就覺得暈暈乎乎,快坐不住了。錢嬤嬤有經(jīng)驗,覺得似是迷香,便叫奴婢與蓮蕊趕緊閉氣。”春蘭細細思索著,生怕遺漏了什么,只想講了給沈清婉聽,讓她不要生自己的氣才好。
“隨后奴婢就見蓮蕊已是暈在那兒了,錢嬤嬤似是找到了那迷香所在,正欲毀了那香,便被打暈了,奴婢也是暈暈乎乎,也被打暈了。”
春蘭撓了撓頭,實在是想不出什么來了。
沈清婉細思,怕是原來那些人想要迷暈了下人,然后去大殿劫走她。大殿太大,迷香恐無效果,所以才選擇了殺了女尼直接搶么?
沒有動國公府的人,想來是有所忌憚。這可真是奇了,怕國公府,還敢來劫人。
想不明白,無奈的沈清婉仰了仰脖子,只聽得咯噔聲響,疼得她差點沒叫出聲來。
這才想起下午那個把自己緊緊摟在懷里的男子,摁得自己脖子都疼了。
又想到他在自己耳邊溫柔細語,細碎的氣息拂過自己的耳垂,當時只覺得害怕,如今想來,真是大膽至極了。
那人衣物柔軟涼滑的觸感,他護著自己扛下那一刀的悶哼,他的一切都如浪潮般紛至沓來。
如今沈清婉的好記性,一旦開始回想,一切都如正在眼前展開般真實。
沈清婉登時臉紅得簡直要滴出血來,一把扯過被子蒙住了自己腦袋。
春蘭沒明白,自己講了一遍自己被打暈的過程,小姐怎么就臉紅成這樣了?
不對!
沈清婉又一把掀開被子,擋了一刀?那一刀,那個黑衣人,原本可是打算殺自己的啊!
如果這群人連下人都沒殺,只為了抓自己,可那男子替自己擋下的那刀,原本可是要刺在自己身上,要殺了自己的啊!
這,說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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