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雖說小姐以往和大少爺關系甚好,可失憶醒來后,小姐對大少爺可是客氣了不少的。
雖說日日相處想來,兩兄妹已是熟悉了不少,血肉親情擺著,可這怎么說親就如此親了。
也無謂其它,小姐與大少爺親如從前還不好了?更何況小姐吩咐的,那還不就是照辦。
春蘭應下便起身去下人房里了。
夜已是三更,沈清婉困得不行也是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便迷迷糊糊聽得耳邊春蘭細語說已經辦妥了,也只嗯啊應下便又沉睡過去了。
皇宮之內,御書房中,高燭未滅,燈火通明,沈言玨正跪與皇帝身前。
所有宮人都被遣了出去,唯君臣二人而已。
皇帝著一身黑底繡金龍錦帝袍,烏發用金冠束起,雖已夜深,眼神卻依舊炯炯,毫無倦意,眉目間更是流露出九五之尊的貴氣來。
“愛卿請起?!?
皇帝的聲音沉穩,聽不出喜樂。
沈言玨謝恩起身,依舊垂頭溫順站著,等待皇帝開口。
“愛卿家人可都安頓好了?一切無恙否?”
沈言玨心口一窒,答道“小女清婉雖是受驚不小,卻已無恙,只是……”
皇帝抬眼看了看沈言玨猶豫的臉色,面不改色,不發一言。
“只是小女清宜,”沈言玨自知不可欺君,還是如實告知,“小女清宜被賊人所劫,至臣入宮之時尚未有消息。女兒家……名聲要緊,故暫對外只說小女受驚病重……”
話及此,沈言玨停下話頭來。
皇帝的臉色緩和了些許,微笑道“知道了。若需要朕幫忙,愛卿盡管開口?!?
沈言玨自是謝恩不提。
這夜皇帝與沈言玨密談了許久,至于談了什么,無第三人知曉。
一夜鵝毛大雪,蓋住了所有刺眼的血紅,似乎那些廝殺駭人的氣息在一夜之間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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