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說道,“要說身子未好,大概還是六姐更要好好休息才是。若是妹妹沒記錯,從伽隱寺回府那日,姐姐可是病得轎子都下不來,一路抬進荷詞院的吧?怎么,難道姐姐這么快就痊愈了?”
“你敢咒我!不怕我告訴祖母去嗎!”
“怕?”沈清婉輕輕一笑,靠近沈清宜耳邊道,“我有什么可怕的,丟人的又不是我。”
“你,你知道了什么?”沈清宜瞬時警惕了起來,難不成沈清婉知道自己被賊人所劫之事嗎。
沈清婉見著沈清宜的樣子,暗想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沒想到這一詐,竟坐實了自己的猜想,果真沈清宜的病沒有那么簡單。
思及此,沈清婉不禁覺得好笑,繼續若有似無地說著“我能知道什么?我哪里能知道六姐那晚去了哪兒呢?”
果然!沈清婉果然知道了。
沈清宜心下暗叫不好,此事若被沈清婉宣揚出去,自己的名聲可就毀了,萬不能由得沈清婉去瞎說!
于是沈清宜咬牙惡狠狠地低聲威脅道“你若敢傳出去半個字,我便把那日有個男人出手救你之事也說出去!”
沈清婉眉心一跳,未料沈清宜會拿此事威脅自己,穩了穩心神,直直看著沈清宜道“那日的救命恩人,我自是要告訴父親的,我行事坦蕩,何所畏懼?要不然,我將六姐那日如何推我之事,也一道告訴了父親?”
沈清宜臉色變了又變,強作鎮定低吼道“你胡說!什么推你!我何曾推過你!”
沈清宜咬牙切齒,心里更是恨得不行,那日就差那么一點,沈清婉就可以去死了!
都是那個多事的陌生男子,竟替沈清婉擋了一刀,就這么巧救下了沈清婉,拋下自己一人在那兒,結果還被賊人擄了去。
“呵。”沈清婉不禁冷笑了一聲,輕重沈清宜自己掂量,她可沒時間大冷天的跟她練嘴皮子功夫。
沈清婉轉身便走了,留得沈清宜獨自一人在園中氣得咬碎一口銀牙。
待回到荷詞院,沈清宜依舊是皺著眉頭,嘟著張嘴,一臉怒容的,嚇得身邊的丫頭大氣都不敢出。
方才坐下沒多久,外頭便道薛姨娘來了。
“姨娘!”沈清宜見著薛姨娘,仿佛見著了希望的曙光,登時站了起來。
“宜兒,”薛姨娘見著沈清宜的面色不對,便開口問道,“這是怎么了?氣呼呼的。”
“姨娘!沈清婉那個賤人欺負我!”
“這……她又如何欺負你了?”薛姨娘心下一驚,莫不是這丫頭沉不住氣,為了五皇子去和沈清婉爭了什么。
“那日伽隱寺遇刺,我情急之下推了她一把,她就咬著這事不放。沈清婉最后不是好好的嗎?受傷的可是我!”
沈清宜開口便是嘰嘰喳喳,理直氣壯,聽在薛姨娘耳里卻是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為著五皇子的事,只是和嫡妹拌兩句嘴罷了。
“你們都先出去吧。”薛姨娘對著屋中丫頭揮了揮手,眾人便紛紛出了屋子,掩上了門。
“宜兒,你先坐下。”薛姨娘拉過沈清宜的手臂,讓她坐到椅子上。
沈清宜見這架勢,疑道“姨娘,可是有什么事要與我說?”
“宜兒,”薛姨娘語氣溫柔,面帶笑意,好聲好氣道“你給姨娘說說,為何如此想進宮去見五皇子可好?”
沈清宜聽得這話,蹭地紅了臉,低下頭來,輕聲嬌嗔道“姨娘……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薛姨娘耐著性子,輕聲細語地引導著“你的心思,姨娘總是想知道。近來你也從未見過五皇子,怎么突然就……”
沈清宜轉了轉心思,想著姨娘可是這府里最親的人了,自然信得過。
便將那夜五皇子如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