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你把這個給她看,好好說,不許動手,她會知道是我派你去找她的。”
勝邪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上回沈清婉用來裝藥的瓶子么?
上回就是他去沈清婉房間里偷來的,又裝了點摻了墨汁的面粉丸子進去充數。
“去吧,”祁佑轉身背過手,“記住了別動手!還有,話別太多。”
……
勝邪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自己什么時候話多了?只是有時候不知道該怎么說罷了。
他捧著瓷瓶倒退了兩步,出了屋子便縱身一躍朝著國公府去了。
這邊和鈴軒內,春蘭和夏竹正替沈清婉換上銀綢睡衣,沈夫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在睡前來看沈清婉。
如今不似之前沈清婉剛醒來的那段日子,沈夫人未再那般地害怕女兒又出什么意外。
何況這些日子以來,沈清婉的脫胎換骨也讓沈夫人定了不少心,故而只是來看看女兒罷了。
“好了母親,早些回去歇著吧。”沈清婉見著母親這幾日忙來忙去,大正月里的,人竟是憔悴了幾分。
她暗暗心驚之余,也是心疼不已“大過年的,母親不要太勞累了。平日叫廚房那頭多做些進補的,可不要虧著自己了。”
沈夫人聽得這話,先是一陣訝異,緊接著便是滿心說不出的暖意“傻丫頭,娘沒事兒,你才是要好好養著身子。來,快躺好,娘這便回去了。”
“嗯。”沈清婉乖乖躺著,由著沈夫人給她掖了掖被角。
勝邪在屋頂趴著,聽著下頭母女倆膩歪來膩歪去的,心想著你們趕緊的,殿下還等著呢。
正想著,誰知不一會兒,還真都走完了。
原是心里暗暗催著眾人快走,這會兒看著沈夫人和丫頭都出去了,竟是有點緊張起來。
雖說已經跟著沈清婉快半個月了,可沈清婉從來不知道他的存在,自己亦不知該如何與沈清婉開口說及此事。
不管了,趁著沒人,先跟沈清婉說清楚。
勝邪從屋頂下來,悄無聲息地到了沈清婉的窗邊,沒幾下便撐起了窗,又躡手躡腳地進了屋。
此時屋中寂靜無聲,外頭連一絲月光都沒有,屋中更是一片黑暗。
沈清婉正在床上閉目歇息,繡著牡丹的水粉色簾帳如瀑布般垂到地上。
因著心中有事,惦記著該如何才能給三皇子遞個話,故而此刻沈清婉也沒有睡著。
勝邪本是輕功極佳的暗衛,在屋中斂了氣息,沈清婉自是沒有發現屋中何時又多了個人。
此刻勝邪當真是明白了什么叫進退兩難,原為殿下去殺人,來無影去無蹤,一劍了結的事兒罷了。
可如今卻是奉命潛入了這個以后說不定是自己女主子的小丫頭的閨房,自然這一身劍術輕功都是用不上的了。
罷了罷了,勝邪定了定神,快速上前,一把揭開簾子,捂住了沈清婉的嘴。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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