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上正與沈清宜卿卿我我的五皇子,心中無比妥帖暢快,不僅僅是因為沈清宜這邊順利得手了,更是滿意文坤那邊大概也已經動手了。
出了望江月的沈清婉,在春蘭的攙扶下,上了一輛望江月為她雇的馬車,準備往著另一家酒樓去。
馬車小而不起眼,車上僅有她與春蘭二人,這也是她與沈文昊說的意思,覺得車若普通不起眼,反而不容易招惹什么事。
不過沈清婉心里知道,反正有勝邪在暗處盯著,就算有什么事也無妨。
可老話說,防什么來什么。
誰知馬車才前行了沒多久,車外頭便傳來一個男子略帶醉意的喊聲。
“沈小姐!”文坤半瞇著朦朧的醉眼,身子微搖,“不知可否帶文某一程!”
沈清婉見車駕一停,又聽得外頭男子的喊聲,當下一愣。
文某?
春蘭往外探了探頭,回進來小聲稟報道“小姐,是方才望江月里與五皇子一道的文坤公子。”
帶他一程?沈清婉皺了皺眉,這個文坤是什么意思?
自己方才于席間告辭之時也說了,約了朋友故而要先行一步,自然這小小馬車之中只有她獨身一人。
且當時自己也沒有說要去哪兒,既不知是否順路,他又為何要自己帶他一程?
“請文公子見諒,在下恐不與文公子同路。”沈清婉婉拒道,其實無論同路與否,大晚上的,和一個男子單獨相處與馬車之中,都是不可能的。
“哎~”原是客客氣氣的一個臺階,那文坤竟是沒聽到沈清婉的話,耍起了賴一般,“與美同行,自然去哪兒都是順路的。”
這話便是明晃晃的調戲了。
沈清婉眼眸一厲,這是成心要找事了。
呵,果然是五皇子的走狗,只怕來找自己麻煩,也是五皇子的主意。
聽到這邊文坤大張旗鼓的喊話調戲,周圍指指點點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春蘭聽著外頭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心里不禁著急得很。
“小姐,這人怎么這樣!”春蘭不敢抬高了聲音。
沈清婉想了想,微微一笑揚聲道“文公子若是沒錢雇車,我倒是可以替文公子先墊了。”
這話一出,周遭圍觀的人不經笑出聲來,連著文坤都是一愣。
本想是當著眾人的面,將這氣氛挑動地曖昧不清些,也好讓沈清婉沒有面子,下不來臺。
結果沈清婉一句可以替他墊付了雇車錢,倒顯得是文坤沒錢坐車,死皮賴臉要蹭沈清婉的車坐,還厚顏無恥地說出什么與美同行的話來。
這一瞬,文坤頓時將自己困在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文坤橫了橫心,裝作未聽到周遭的嘲笑聲般,更肆無忌憚道“沈小姐這話可真是傷透了文某的心,方才席間大家聊得如此開懷,怎么轉頭便不認人了?”
文坤邊說著,邊就要上前去掀開馬車的門簾來。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似是一陣旋風疾過,有一人已經穩穩站在馬車之旁,手中一柄寒光閃閃的劍橫著直向文坤的脖頸而去。
再說那文坤,本是橫了心要吊兒郎當地去掀沈清婉的車簾子,萬萬沒有料到此刻竟然感覺到一陣殺意向自己襲來,登時掏出袖中折扇,于自己頸邊堪堪擋下這一擊。
“叮!”
銀劍撞擊到那折扇邊緣的金屬殼子,發出一聲清脆之響,震得文坤心神一晃。
好強的內力,文坤暗嘆。
“切,”來者不屑地嗤笑一聲,“果真是個不倫不類的,大冷天還戴著把扇子。”
這話一出,原本周圍被勝邪嚇了一跳的圍觀之人都是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可不是嗎,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