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祁佑一定已經有了答案。
“是母妃的人?!逼钣犹拱椎馈?
沈清婉聽罷卻是柳眉一緊,不解道“賢妃為何要殺我?”
“因為母妃心急,不愿二皇子與顏家再有回轉之機。”
祁佑說到這兒,沈清婉總算明白了那日自己父親對自己所說的,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二皇子的人若是為了掩蓋顏家父子犯下的欺君之罪,不惜刺殺定國公府和他的家人,那便是罪無可恕了。
“賢妃……”沈清婉心中百感交集,“她便這么恨顏家嗎?”
“是,”祁佑答道,“讓我母妃和親至大宣的那一戰,便是顏家父子打的北章?!?
話已至此,沈清婉明白了很多。
她低著頭梳理著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這背后所隱藏的秘密令她心驚,可祁佑的坦誠,亦是讓她感動。
這并不是容易坦然承認的事情,特別是對著……自己。
“婉兒……”就在這時,祁佑見沈清婉又不說話了,想著她是不是生氣了。
心里一急,竟是不小心叫出口了婉兒。
二人皆是一愣。
祁佑雖在心里念過無數遍這兩個字,卻從未當面這般叫過她。
沈清婉臉一紅,端過茶杯抿了一口,當作沒聽見般,岔開話頭道“四皇子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嗎?”
“是,不過此事我只是點撥了五皇子兩句,他便明白如何做了?!?
祁佑像是正被審問中十分合作的犯人,沈清婉問什么,他便老老實實答什么。
見著沈清婉一直沒有笑顏的唇角,祁佑不禁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卻見沈清婉想都沒想便堅定地搖頭道
“不是的。如你先前所說,若是沒有害人之心,陷阱擺在面前也不會掉進去。
更何況顏家父子做的事本就危害到國家與百姓的根本,罪有余辜。
再加上你原也是照著賢妃與五皇子的吩咐做事,自然是無妨的?!?
聽著沈清婉這明晃晃的包庇,祁佑的心里真是不知有多妥帖。
直到看見祁佑舒展了笑臉,沈清婉才猛地勒住了話頭,連自己都覺得這話也未免太護短了。
“那個……”沈清婉支吾道,“其實時候不早了……”
祁佑一愣,心下一陣失落一閃而過,罷了,她還病著。
“好,我送你回去,你還發著燒,早些回去休息吧。”
祁佑念叨了兩句,拍了拍膝蓋,替沈清婉找了件自己的厚風袍,又帶上了首飾鋪的盒子。
拾掇好這些,就打算陪沈清婉出去了。
“其實……”沈清婉見著他真是要送自己回去了,忍不住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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