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昨夜,春蘭心中有那么些責(zé)怪三皇子的。
若是當(dāng)真心疼小姐,哪有小姐病成這般還帶著小姐到處玩,也不知小姐身子吃不吃得消。
今日一早她便去向沈夫人謝罪,沈夫人氣急,罰她跪在門口,她也是心甘情愿。
小姐生病,她恨不能自己替小姐擔(dān)了這病來。
可如今一聽,原是多虧了三皇子,小姐今早起來才無恙。
又一想,小姐也是之前凍著了,她也是想著出去玩才不讓告訴沈夫人,許是三皇子不知情呢?
這么想來,春蘭甚至還有些感激祁佑對沈清婉的照顧了。
她原也是跟著爺爺在醫(yī)館里的,雖說不懂這些習(xí)武內(nèi)力之事,但也是知曉尋常人有個頭疼腦熱的,若有內(nèi)力深厚之人稍加傳力,便能好受許多。
想來三皇子果然如自家小姐所說,實則是個武力高強之人吧?
“小姐,您先歇著吧。”春蘭回過神來,擦了擦臉道,“奴婢去給您看著藥,要趕緊好起來才是。”
沈清婉見她想明白了,心下也好受了不少,忙點了點頭,乖乖躺下接著睡了。
因著受涼又發(fā)燒,沈老夫人自然是免了沈清婉的禮。
沈清婉睡得日上三竿才起來,用了些清粥小菜,便聽前頭來報說陸小姐與高小姐來了。
沈清婉歡歡喜喜地跑了出去,在和鈴軒的院門口眼巴巴等著。
“哎呀!”陸雪煙老遠就看見了沈清婉的身影,忙忙過來道,“身子還未好,你怎么跑出來了?”
“知道你們倆來了,我高興得很,”沈清婉笑得開懷,拉過高初瑤來,“真是對不住,明明是我約的你們兩個人,自己卻沒有到。”
“哪里的話,”高初瑤也是笑著客氣道,“趕緊進去吧,精神才好了些,莫要再凍著了。”
“是了是了。”
三個好友相攜著進了屋去,小丫頭們則是都在外間候著。
“精神到是好了不少,”沈清婉一邊招呼著,一邊自顧自說著,“就是身上還不得勁,總覺得腳是飄著的。”
“受涼生病哪有舒服的,”陸雪煙接過話頭來,一本正經(jīng)道,“我們倆昨兒聽到了春蘭說你身子不適,還以為你是元宵吃多了。”
高初瑤聽了陸雪煙這一本正經(jīng)的瞎說,不禁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雪煙你盡瞎說。”
沈清婉輕輕跺了跺腳,嗔道“雪煙你欺負(fù)人!”
“不欺負(fù)你,”陸雪煙莞爾一笑,繼續(xù)道,“不過說真的,你可得快些好起來,方才進來見著有下人在收拾前屋,準(zhǔn)備些喜物,一問才知,原是你們家有小姐要出嫁了。”
經(jīng)陸雪煙這么一說,沈清婉才想起來,是說年后有個堂姐要嫁了,似是二房的三小姐沈清安,只是還不知嫁的是哪一家。
二房的沈二爺向來不愛理人,眼睛都快長到頭頂去了。
這會兒府里又是過年又是壽宴再是小姐要嫁人,沈清婉又病了,自然是不知道這些。
“應(yīng)該是二房的堂姐,”沈清婉不好意思地?fù)u了搖頭,“我和他們不是很熟。”
陸雪煙和高初瑤都略訝異地相視一眼。
“許是祖母顧著我病了,這些日子府上事情又多,還未告知我。”沈清婉忙解釋道。
“可不是嗎,”高初瑤道,“你們府上喜事可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不止這個,”陸雪煙合了合掌,“等你堂姐喜事一過便是開春,到時百花盛開,各家小姐的花宴詩宴帖子可就雪片兒似的來了。”
沈清婉一聽到這話,便覺得自己一陣頭疼。
僅上回祖母壽宴見過的那些難處的貴家小姐,自己更愿意……
沈清婉一驚,想起的竟是和祁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