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父親何時才會回來,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與哥哥在忙什么,見都見不到人。”
沈清婉愁眉不展的樣子,自言自語著。
眼前的勝邪也不過是個暗衛,只怕是不知道多少朝堂上的事情。
至于為何不直接拿走,沈清婉也怕自己那個六姐真的在做什么壞事,這頭露了破綻,那頭會再補上。
只是若被她發現了,又有什么后招,如今這會兒心里有數,總比來一出擋一出的被動要好。
“罷了,”沈清婉下定了決心,“你先原樣放回去,我自有安排。”
勝邪點了點頭,轉身便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靜,直到樹梢第一枝花露了些胭脂色兒,一封玉山公主府的請帖打破了沈清婉悠閑的生活。
玉山公主,便是生了慶成郡主的那位。
玉山公主原是先帝皇貴太妃的小女兒,從小古靈精怪,深受先帝寵愛。
長大之后先帝指婚,玉山公主保留公主稱號,迎駙馬入公主府。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偏偏這位公主因著先帝的寵愛,嫁了人后,依舊還是千嬌萬寵,身份尊貴的公主。
后來先帝駕崩,當今圣上即位,雖說不若先帝那般寵著玉山公主了,可好歹是自己的妹妹,也不曾有所虧待。
玉山公主府依舊是在京城里,幾乎每年京城中第一出迎春的花宴便是來自玉山公主府。
久而久之,這也變成了一個固定的事兒。
玉山公主府不舉辦花宴,便也沒有誰家的小姐郡主的敢先遞了帖子,搶了這個頭。
國公府家的小姐自然是都被邀請了,不過沈家還有兩房的小姐,便是只有嫡女才有那個資格一道前去。
沈府也算是熱鬧了一陣,小姐們各自備著帶去公主府的禮物,更是細細挑著新衣首飾。
畢竟這是年后第一場花宴,又是大多世家貴族的小姐都會出席,眾人自然想要討個好彩頭。
何況公主府的花宴,那必定也是邀請了皇世貴族的男子,皇子世子的,定是不在話下。
若是能在那些人面前留下個好印象,即便以后嫁不進皇族,那也是與名聲大有相助的。
故而因著花宴,又在沈清婉再三懇求之下,沈夫人總算是松了口。
由著沈清婉出府去,與陸雪煙和高初瑤兩位小姐一道,去挑挑首飾。
又因為沈清婉說與好友一道,跟著人多礙事,沈夫人給沈清婉找的那兩位嬤嬤自然是沒有跟著。
到了外頭,沈清婉覺得自己身子都輕松了萬分。
這些日子被自己母親盯得緊,都不知有多久沒這樣自由自在了。
開春之后,連著街上的人都比冬日多了不少。
馬車上坐著春蘭與沈清婉,前頭則是勝邪在駕著車。
一行三人穿過一片熱熱鬧鬧的場地,不少行人駐足,還時不時在指指點點。
原來是街邊的熱粥鋪子里,有人起了爭執。
“小姑娘,你這粥怎么就這么兩片肉啊!上一個敢這么糊弄大爺我的人,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口中大喊著唬人的話語,都快把賣粥的小姑娘逼到角落了。
那賣粥的姑娘雖然明明害怕得緊,臉上卻是依舊賠著笑,口中歉意十足道
“這位大哥,是小店的不是,您今日的粥就算是我請您喝,您大人大量,莫計較了吧?”
“哈哈哈哈哈!笑話!”那壯漢依舊不依不饒,“今日的粥?我可是天天來喝,那這以前的怎么算呢?”
這便是明擺著的鬧事了。
圍觀的人雖心中打抱不平,可一見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