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刻沈言玨的書房里,著急上火了一晚上的沈夫人正一臉詫異地看著沈言玨。
沈夫人只覺得這會兒,自己丈夫口中說的話,她每個字都聽得懂,可是合在一塊兒,她卻是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了。
沈言玨告訴她,辰王世子在玉山公主府的花宴上,與沈清婉一道作詩,于是對她有了好感。
因著這個心思,辰王世子便欲私下約沈清婉見面,誰知約了好幾回,皆未能成行。
沈清婉心中惶恐,覺得這樣下去不成,便想著找機會和世子說清楚。
而她不愿白天出門,是怕此事被家里人知道。
故而今日沈清婉漏夜出門,是想與辰王世子講個明白,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她不愿與世子私相往來。
沈言玨說完后,沈夫人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她沒明白,合著今晚沈清婉偷偷跑出門去,是去拒絕辰王世子的示好去了?
就……這么簡單?
原本沈夫人晚上心神不寧,好好睡著的人卻在一身冷汗中驚醒。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沈夫人一慌,便想起自己的小女兒險些溺斃在冰湖之中的事兒來,這就想去看看沈清婉現下如何,方能安心。
誰知等她到了和鈴軒,被嚇了一跳的夏竹明顯眼神閃爍,心虛得很。
沈夫人見狀便知有鬼,執意進去掀開了沈清婉的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女兒果然不在屋里。
氣急之下,她當場就給了假扮沈清婉的春蘭一個耳光,更是讓她穿著中衣便去院子里跪著了。
更可氣的是,春蘭和夏竹的嘴嚴得很,竟然沈夫人怎么問,二人都不說沈清婉的下落。
這倒也是沈清婉確實沒有和她們倆說,自己今晚具體打算去哪里。
二人自然也不會供出勝邪來,畢竟這話一說,那可是捅了自家小姐最大的秘密了。
沈夫人撬不開兩個丫頭的嘴,連喊著反了反了,暴怒之余,也是著人去請了沈言玨過來。
于是這事兒便傳到了沈言玨耳里,大晚上被叫起身來的沈言玨亦是十分詫異。
既然丫頭都在,也都平平靜靜的,那也就是說,沈清婉是自己主動偷偷出門了,而非遇到了危險。
丫頭既然不說,沈言玨也不想浪費時間在她們身上,后院的事兒,沈夫人想怎么處置他都不會有意見。
沈言玨只勸了自己夫人兩句,婉兒定不會有危險的,便也回去書房了。
他也沒有大肆尋人,不過在書房里靜靜想著對策。
沈言玨總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失憶醒來后變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那般,是會腦門一熱便胡來的小丫頭了。
而沈夫人,雖然被沈言玨講的道理說服了,心中沒那么緊張,卻還是生著氣。
總歸一個千金小姐,哪有半夜出門的道理?
果不出沈言玨所料,沒過多久便等到了沈清婉回府。
……
這回該說的都說了,世子也是當面給了一個說法,并把人完好無損地送了回來。
一句唐突了佳人,便將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沈言玨終究是好好勸解了自己夫人半晌。
“好了,早些歇息吧,”沈言玨拂了拂沈夫人的肩好言相勸道“夫人莫要在意,婉兒已經長大了,不似從前那般沒有輕重。此番也是各個方面考慮之下所做的選擇,雖有不妥,但也不算是什么大錯。”
這邊沈言玨與沈夫人總算是歇下了,和鈴軒里卻還是燈火通明的。
沈清婉看著兩個忠心耿耿的小丫頭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心中甭提有多痛。
本來今夜是可以讓勝邪代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