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焦急得很,忙忙跑到了沈清婉的身邊,沒有注意到祁佑還泛紅著的臉色。
祁佑走到窗邊,稍稍開了一條縫,又回到沈清婉的床邊,繼續為她逼出媚藥。
春蘭摸了摸沈清婉的額頭,又把了把她的脈,口中嘀咕著“奇怪了……”
祁佑側耳聽到,便開口問“什么?”
春蘭抬起頭來,抿了抿唇道“奴婢今日看到六小姐鬼鬼祟祟地和上茶的丫頭說了什么,便跟了去,發現那小丫頭往茶里下了藥。”
祁佑聞言一挑眉,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奴婢趁人不備,去看了看那茶,”春蘭繼續解釋道,“奴婢略懂一些藥理,那藥又是再常見不過的……媚藥,所以奴婢也一眼便識得了。”
“你換掉了?”祁佑問道。
春蘭點了點頭,疑惑道“所以奴婢奇怪,明明已經換掉了下了藥的茶,小姐怎么還是……”
一副中了媚藥的樣子?
春蘭沒有說出口,只是擔心地望著沈清婉。
要不是沈清婉還衣衫整齊,她真要疑心自家小姐清白是不是還在了。
祁佑沒有說話,只靜靜運著功。
過了許久,沈清婉總算是清醒了些,眼神也漸漸清明了起來。
春蘭見自家小姐好了許多,滿頭的汗,心中自然是高興不已,忙起身道“我去打些水來!”
祁佑點了點頭,春蘭便是歡歡喜喜地出去了。
“你感覺怎么樣了?”祁佑低下頭去,輕聲細語地問道。
沈清婉只覺得自己懵然不已,連是如何回到和鈴軒來的都不知道。
“出什么事了?”沈清婉茫然地看著祁佑,“現在什么時辰?”
“你放心,我已經讓春蘭傳了話了,說你身子不適,會在院子里歇歇再前去。”
祁佑沒有直接回答沈清婉的問題,只讓她先安下心來。
沈清婉見祁佑面色不是很好,心里疑惑更甚“究竟出什么事了?”
祁佑見瞞不過,垂了垂頭,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沈清婉聽完大窘,滿臉通紅地咬著唇。
祁佑見她這樣,于心不忍的同時,又覺得她甚是可愛。
他伸手揉了揉沈清婉的腦袋,岔開話頭安慰道“一身的汗,待會兒春蘭過來給你好好擦擦,我先回去了。”
沈清婉都沒臉抬頭看他一眼,只嗡著腦袋胡亂點了點頭。
祁佑知她如今慌亂著呢,便在床邊單膝跪下,用手撫上沈清婉的臉,湊近過去淺笑著溫柔說道“無妨,你喜歡你聲聲叫著我名字的模樣。”
言罷,便輕輕在她鮮紅的唇上淺啄了一下。
沈清婉雖說臉更紅了,心下也是小鹿亂撞一般撲通撲通直跳著,但方才的慌亂倒是說消退了個干凈,只剩下了羞澀與甜蜜。
春蘭正好端了水盆進來,見到祁佑與沈清婉親密的模樣,登時差點手一滑。
祁佑聽到了動靜,轉頭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便起身走了。
屋中只剩下了主仆二人,春蘭臉紅了紅,走到沈清婉面前。
沈清婉也心虛著,抿著唇不說話。
到底還是春蘭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口氣調皮道“殿下對小姐可真好。”
沈清婉瞪了她一眼,唇角卻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這廂算是告一段落。
那頭祁佑出了和鈴軒后,便借口身子不適離開了定國公府。
他從來都這般,便也沒有人起疑。
只是一出了定國公府,祁佑的臉便陰沉得能殺人一般。
“殿下,我們這是去哪兒?”小廝見祁佑一臉怒容,便也不敢出大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