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沈清婉聽到這話,心中又不快起來。
她咬了咬唇,還是開口問道“你辦正事兒還要聽曲子呢?”
祁佑一愣,隨即笑道“隔墻有耳,有曲子也是一種干擾,而且若不是聽曲,我來春風林做什么?難道不會惹人疑心嗎?”
祁佑當真是好喜歡她這般鬧別扭的小模樣,情不自禁捏了捏她的小手。
沈清婉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那你方才見我,為何是那般不高興的樣子?”
沈清婉干脆把心里的不快都問個清楚,也省得自己瞎想。
祁佑暗暗嘆了一口氣,心里想道這該怎么說才好,總不能直說現在還不宜讓她知道此處吧,如此一來,她大概又要問為何。
“這兒畢竟是風月場,而此時更是已經入夜,”祁佑隨便找了個模棱兩可的借口,“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大晚上的來這兒,我怎么能高興?”
也算是過得去的理由,沈清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原是如此……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
沈清婉臉一紅,抬頭瞄了他一眼,不好意思道“我還以為你嫌我打擾了你的好事……”
“好事……”祁佑失聲一笑,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便開口問道“對了,你為什么會來這兒?”
沈清婉垂首想了想,擰了擰眉“我晚間收到了一封信……”
想到這兒,她抬起頭來,看著祁佑“是倚夢姑娘寫給我的。”
“什么?”祁佑也是一愣,問道,“說了什么?”
沈清婉回憶了一下,答道“她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想與我商量,關于你的。”
“她這么說,你便來了?”祁佑問道,“你也不怕是個陷阱,怎么不事先與我商量一下?”
沈清婉抿了抿唇“她說她知道我與你的關系,所以才想告知我,讓我拿個主意,是不是應該讓你知曉。”
祁佑皺起眉心“還有嗎?”
“她信中確實說了不少關于你的秘密,比如你會武,比如我和你……”沈清婉的聲音越來越輕,“所以我才信了……”
祁佑思索了一番,沉聲道,“方才撫琴的那個便是倚夢,她連你是誰都還不知道,如何會與你寫信?”
“對了!”沈清婉突然想了起來,“門口竹牌上的那兩句詩,與那信中字體一模一樣。”
“哦?”祁佑挑眉,若有所思,“筆跡可以作假,無論是誰今夜引你來此,怕只是想讓你誤會我罷了。”
沈清婉聞言紅著張臉,沒有說話。
祁佑卻是依舊自顧自思索著“知道你我之事的,都是我們的心腹,除了辰王世子,那便只有……”
想到這兒,祁佑臉色一沉,又是她。
沈清婉注意到了祁佑的變化,好奇問道“便只有誰?”
祁佑回過神來,眼中有了一絲波瀾“賢妃。”
沈清婉一愣,心里奇怪,祁佑怎么直呼賢妃,也不叫她母妃了呢?
“婉兒,”祁佑臉色很是不好,“我想與你說一件事,你不要生氣……”
沈清婉點了點頭,眨巴著眼睛等他開口。
“你及笄那日,給你下藥的人,就是賢妃。”祁佑看著沈清婉的眼睛,握著她的手,生怕她會離自己遠去一般。
祁佑話音一落,明顯感覺沈清婉的身子一僵,臉色都變了。
“為……為什么?”沈清婉覺得不可思議。
那日之事,祁佑安撫好她,并且向她說了會查清楚。
因為相信祁佑,而且確實也沒有出什么大事,沈清婉又不想再去回想那日的尷尬,所以便不曾主動向他問起此事查得如何了。
可今日祁佑突然與她說起,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