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背水一戰,打下淵州便能獲取物資,至少撈的一些好處。
甚至幾處聯手,集中攻擊淵州,那到時候后果便不堪設想。
沈言玨聽了辰王的話,自然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他之前也沒有料到此事,只想著調度大軍,倒是沒有注意到,營州駐扎的大軍少了那么多,要從別的地方借的兵便也多了起來。
加上淵州離營州最近,皇帝想從辰王手里拿兵,也是再正常不過。
沈言玨聽完辰王的話,點了點頭,問他道“不知殿下心中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辰王皺眉回答道“我本就不是很贊同皇帝這么突然打北章,營州的兵才集結了多少,還有那么多沒有上過戰場的,又是冬天,如此天時人和不占,怎么打得了?”
沈言玨沉思片刻,他確實沒有辰王思慮得周。
“我們只有一個優勢,便是北章這會兒沒飯吃,虛弱著呢,”辰王嘲諷一笑,“如果要打,只能快狠準,速戰速決,直攻心臟。”
沈言玨正和辰王商量著事兒,外頭卻有小廝探頭探腦地,想進來。
“怎么回事?”沈言玨注意到,便揚聲喊他。
“回將軍的話,三皇子聽說辰王來了,想前來拜見。”那小廝走出身來,客客氣氣地回答道。
沈言玨看了一眼辰王,這才意識到,方才辰王來之前,自己正著人去叫他來著,也難怪他這會兒突然過來了。
“請進來吧,”辰王開了口,“我也很久沒見我這個侄兒了。”
“哎!”小廝得令,連忙出去請了
祁佑依舊是一身玄衣,大步走了進來,到辰王的身前便跪下行李道“祁佑見過辰王殿下。”
祁佑進來的時候,沈言玨便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辰王看見祁佑在自己面前跪下,也是不由地一愣,都忘了叫他起來,反而開口問道“你……你這臉怎么弄的?”
祁佑的左臉之上,竟然有拳頭那么大的一塊青,淺淺淡淡的,青紅交加。
沈言玨聽到辰王開口問,心下也是不由地一虛。
昨晚上自己的確沒有控制住心頭的怒火,如今冷靜下來想想,怎么都是不應該出手打皇子的。
誰知祁佑倒是坦然,面露愧色道“昨晚起夜,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臉正好撞到椅子把手上,早上起來一看,便成了這般。”
辰王一愣,這個烏青,乍一眼看去,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打的。
但硬要說撞到了椅子把手,倒也是勉強說得通。
辰王見他不愿多言,便也沒有說什么,擺了擺手讓他站起來,到邊上一坐。
祁佑這一坐下,屋中三人倒是有些尷尬起來。
雖然祁佑從小也是往國公府里跑,但與辰王并不常見。
而辰王與沈言玨早有交情,可是何這個一向身體虛弱的侄子卻是沒有什么往來的,故而也沒什么印象。
如今辰王雖然知道祁佑為何在此,可要真是開口問他到底身手如何,也是有點尷尬。
倒是沈言玨,跟屋中這二位天家之人分別熟悉一些。
故而也是有他從中調和,三人這才開始慢慢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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