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攔住了。
祁佑抱著沈清婉在屏風(fēng)后站了一會兒,便聽見老蒲以他需要靜養(yǎng)為由,勸走了沈言玨。
祁佑松了一口氣,低頭去看懷里的沈清婉,此刻正睡得香甜。
怎么這么能睡呢?
祁佑微微皺了皺眉,旋即笑了笑,又將她抱回了床上,小心地蓋好被子。
“殿下?”
祁佑聽見老蒲在外頭輕輕喊他,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見著祁佑出來,老蒲也是一愣。
原是想著讓祁佑醒來,自己進(jìn)來也方便些。
雖然二人衣飾齊整,到底是……非禮勿視。
誰知祁佑竟是自己好端端地走出來了。
前天才醒過來,昨晚上又是暈死過去,怎么今日一早精神這么好了?
“怎么了?”祁佑面上是久違的笑意,眉眼舒展地看著老蒲。
老蒲一愣,也釋然笑道“方才沈?qū)④妬磉^了,殿下……”
老蒲欲言又止。
“殿下可打算告訴沈?qū)④妴幔俊?
祁佑聽罷,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道“自然不告訴他。”
老蒲見他這樣,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
殿下也是個(gè)記仇的,未來岳父先前給的這一拳,只怕是要一天一天討回來了。
“對了,”祁佑似是想到了什么,“婉兒她是不是最近身子不舒服?”
老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給問住了,反問道“殿下何出此言?”
祁佑朝里頭看了看,皺眉道“我只是直覺,她……似乎很嗜睡。”
老蒲蹙了蹙眉,答道“殿下若是不放心,待會兒我替小姐看看就是。”
“嗯,”祁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你帶了多少人過來?”
“呃,來了……”老蒲尷尬一笑,解釋道,“當(dāng)時(shí)小姐非要逼著我來營州給您看病,我不肯,她便說讓我?guī)纤腥艘坏纴恚米屛曳判摹!?
老蒲邊說著,邊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祁佑倒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便吩咐道“讓純鈞他們幾個(gè)守住我的帳子,以后除了你,誰都不許放進(jìn)來。”
老蒲一愣,祁佑這是……
“哦對,”祁佑才準(zhǔn)備往里走,又轉(zhuǎn)了出來,“如果沈?qū)④妬碚夷悖驼f我還病著,起不了身。嗯……靜養(yǎng),對,還要靜養(yǎng)。”
老蒲愣了愣,明白過來,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那密玉呢?她也來了。”
“她來做什么?”祁佑不解地問道。
“是世子安排的,”老蒲向祁佑解釋道,“世子說小姐的丫頭跟著不方便,一路讓密玉照顧的。”
祁佑想了想,輕聲問老蒲道“陛下知道世子離京了嗎?”
“知道,”老蒲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世子在陛下那兒請了道旨意,說讓小姐入宮陪伴六公主至及笄,沈夫人這才放的人。”
祁佑聞言,驚訝地看著老蒲。
少頃,他才回過神來,問老蒲道“那你知道他打算什么時(shí)候回京嗎?”
祁歸恒即使得了皇帝的默許離京,也絕不可能讓外人知道。
這一來一去營州,就算日夜兼程也得一月有余。
只是他身為辰王世子,如今又代君理政多日,突然消失這么久,恐怕是會惹人懷疑的。
“這個(gè)我倒沒問過他,左不過就這兩日吧。”老蒲如實(shí)答道。
祁佑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吩咐道“你與他說一聲,回京的話把密玉一道帶回去,這里用不著這么多人。倒是如今京中人少,她若愿意,讓她去春風(fēng)林幫幫忙。”
老蒲怔了怔,開口應(yīng)道“好。”
“婉兒醒了你再來吧。”祁佑丟下一句話,便又轉(zhuǎn)身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