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笑,更是一頭霧水了。
“你說的對,”沈清婉靦腆道,“要是我知道了,估計還是得別扭好一會兒,反正你說不說都討不著好。”
祁佑聞言一笑,心中的沉重倒是散了幾分。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她在自己身旁,當真是一顰一笑就能改變自己的情緒。
沈清婉卻是又補充道“如今不一樣,你不能再借口瞞我了,以后有什么都得告訴我。”
祁佑見著她一本正經蹬鼻子上臉的模樣,不由地笑出聲來,故意問道“有什么不一樣?”
沈清婉臉一紅,還是嘴硬道“就是不一樣……”
祁佑忍不住,笑著將她一把拉到了自己膝上。
沈清婉只覺得身子一輕,下一刻,祁佑的臉便已是近在眼前了。
“祁……”沈清婉都沒來得及喊出聲來,已是被祁佑抱在懷中,一陣熟悉的柔軟觸感覆上她的唇,沈清婉頓時慌了陣腳。
“嗯……”
只是沒一會兒,祁佑便松開了她,皺了皺眉輕輕喘著氣。
沈清婉雖然依舊臉紅心跳得厲害,可也是注意到了祁佑的不對勁。
“你……還好嗎?”沈清婉顫著聲音問他。
“無事,”祁佑無奈了笑了笑,抬氣略微泛白的臉,遞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嘴里嘀咕著,“真麻煩啊……”
說著,他便把腦袋抵住沈清婉的,釋然低聲笑著。
沈清婉一頭霧水,卻是老老實實呆著沒動,生怕祁佑又不舒服。
“你的傷……”沈清婉咬了咬唇,輕聲問道,“到底有多嚴重?你告訴我好嗎?”
她知道祁佑受傷的事,勝邪與她提了一嘴兒,她沒聽,只當是勝邪故意賣慘來替祁佑求情的。
而陸雪煙告訴她的時候,她確實是慌了神了。
也是那一刻,她心里隱隱明白,自己當真是放不下,寧愿付出一切,也希望他可以好好活下去。
所以當祁歸恒告訴她,祁佑在營州命懸一線,能救他的老蒲卻是因為祁佑的命令而不愿前去,沈清婉才會那般堅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老蒲弄來營州。
正如她自己所說,她早就不生氣了,那些小別扭,根本是跟自己別扭。
祁佑想了想道“那劍上的毒很罕見,老蒲并不知道該如何解。”
老蒲解毒的法子,是笨辦法,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祁佑與沈清婉講了一遍過程,驚得她不由攥緊了手心。
“放……放血……”沈清婉哆哆嗦嗦。
“如今也不是天天放……”祁佑見她害怕,出言安慰道,“我確實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余毒未清,還需要養好一陣子罷了。”
沈清婉聞言不語,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抓他左手。
祁佑一愣,也由著她。
祁佑左手的指尖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粉嫩的新肉都已經長了出來,看著沒有那么嚇人。
沈清婉不言不語地低頭摩挲著他的指尖,一陣心疼涌過,險些流下淚來。
那日祁佑除了替她擋的這一劍,還有這雙手,一路緊緊抓著墻,讓她盡可能慢地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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