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五皇子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不想再見文坤。
文坤應聲,拱手行禮便告退了。
等文坤出去了一會兒,五皇子盯著他背影的眼神才收了回來,輕咳了一聲。
原本只有五皇子一人的屋中,頓時多了一個黑衣人出來。
“怎么樣?”五皇子輕聲問那黑衣人,“看方才文坤的意思,他似乎是不知道沈清婉不在宮中?!?
“是,”黑衣人應聲答道,“沈清婉如今還在營州,不知什么安排?!?
“不管她是去干什么的,”五皇子眉間殺意畢現(xiàn),“這次絕對不能放過她?!?
“是!”黑衣人抱拳。
“只要她一回京,就是最好的機會,”五皇子抬眸去看黑衣人,“這次不能失手了,明白嗎?”
“是!”
五皇子點了點頭,又吩咐道“這事暫時不能讓文坤知道,最后一刻我會知會他。你們行事也低調(diào)一些,莫要讓他看出破綻了,明白嗎?”
“是!”
五皇子安排好這些,總算稍稍松了一口氣。
而營州這邊,祁佑與沈清婉兩人正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成天變著法兒地去這兒玩,去那兒玩。
有時候甚至夜宿外頭,都不曾回帳子。
沈言玨倒是沒有再叫人去盯著祁佑的帳子了。
只是時常要找祁佑說事兒,回答都是三皇子殿下出去了,但問去哪兒了,又是一問三不知。
晚上倒是會回來,祁佑有空了便去找沈言玨說話,該做的事兒,該商量的對策,一個都沒有耽誤。
沈言玨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這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強烈。
祁佑剛來營州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頹然的。
甚至沈言玨揍了他一拳,他都不曾有什么火氣。
倒不是說祁佑心有愧意,面對沈言玨的為難不敢說什么。
到底是皇子之身,怎么會如此頹唐,連點反擊的念頭都沒有呢?
沈言玨知道自己女兒正在和他別扭著,這么大的事兒,祁佑能想得開才有鬼了。
可事兒的轉(zhuǎn)機就是在祁佑救下沈言玨之后。
雖然祁佑身受重傷又暈死了過去,命懸一線,極其兇險。
好歹總算是把他京城里的大夫請了回來。
可也是那會兒開始,祁佑便是一直在養(yǎng)病,閉門不出大半個月,竟然就容光煥發(fā)了。
這要說沈言玨沒有疑心,怎么可能呢?他又不是傻子。
祁佑雖說中毒,但更要緊的是心病。
見著祁佑日日心情甚好的樣子,沈言玨隱隱只覺得,怕是祁佑的心病也好了。
想到這兒他就不樂意了,祁佑身在營州,怎么治的心???
難不成還是自己女兒給他寫了信?
難不成是在營州找到新寵了?
沈言玨成天胡思亂想,都快把自己逼瘋了。
可光瞎猜不成啊,沈言玨揪光了頭發(fā)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日晚上,祁佑又是姍姍來遲。
“沈?qū)④?!”進帳的祁佑便是揚聲一喊,面上帶著笑,顯然心情好得不得了。
沈言玨聞聲,心頭一沉,臭小子,今天一定得問出來。
心里這么罵著,沈言玨面上倒是不敢胡來,還是恭恭敬敬地迎了出去。
“殿下,您回來了?”沈言玨行了個禮,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看得祁佑心中一陣樂,甭提有多舒坦。
自己這幾日明目張膽地隨意進出玩樂,帶著沈清婉早出晚歸的,幾乎玩遍了營州周遭所有好看好玩的地方。
沈言玨一定是起疑了。
“是啊,”祁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