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沒有了愁緒,不過淺淺笑著,將手撫在了自己心口。
沈清婉見狀,面上微羞,抿著唇笑了笑。
沈言玨看見自己女兒這個模樣,不由一愣,再回頭看去,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
這倆人,當著自己的面都敢眉來眼去,真是反了!
想著,沈言玨就重重地放下了沈清婉的車窗簾子,在外頭沉聲叮囑道“好了,趁天亮多走些吧,路上自己有數(shù)。”
沈清婉一噎,知道定然是自己方才不小心露出的嬌羞之色惹得沈言玨不痛快了。
她心中微微一窘,也是輕聲應(yīng)下,再不做他想了。
沈言玨安排護送沈清婉回京的人數(shù)多達五十幾人。
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京城出發(fā),沈言玨不由地回頭看了一眼祁佑。
這一眼仿佛在問你瞧,我給我女兒這么大的陣仗,你那點多余的擔(dān)心當真可笑。
祁佑何嘗不明白沈言玨的意思,心下不由一陣苦笑。
只是他心中隱隱的不安沒有任何消除。
能做的他都做了,即使是一步險棋,若能保住沈清婉的命,再多的保護都不會是多余。
濮州那邊,一封飛鴿傳書送到了五皇子的手中。
蟬翼般輕薄的卷紙緩緩展開,五皇子看著上頭娟秀的小字,一絲冷笑浮上了唇邊。
他對著下頭吩咐道“來人!”
一個小廝聞聲,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殿下?”
五皇子心情甚好的樣子,慢悠悠開口道“把文坤給我叫過來。”
“是。”那小廝應(yīng)下,趕忙轉(zhuǎn)身走了。
不一會兒,文坤便到了五皇子的眼前。
見著五皇子滿面喜色,文坤倒是一愣。
據(jù)他所知,最近也沒什么值得五皇子這般高興的事吧?
“見過殿下,”文坤面上不顯,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這才開口問道,“不知殿下這會兒傳屬下過來,有何吩咐?”
五皇子輕輕甩了甩手中的薄紙,解釋道“我得到消息,沈清婉從營州出發(fā)回京了。”
文坤聞言一皺眉,沈清婉?從營州回京?
“屬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文坤低頭問到,“您是說定國公府的沈八小姐嗎?”
“正是。”五皇子面上是胸有成竹的笑意。
文坤更困惑了,繼續(xù)問道“可是沈八小姐不是奉旨入宮陪伴六公主了嗎?如何會在營州……”
“這個你不必過問了,”五皇子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眼下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沈清婉是一定要死的,”五皇子將手中的紙遞給了文坤,繼目露殺意,“她的命,就由你來取吧。”
文坤微一愣神,接過了五皇子手中的紙。
只是當他一看到紙上面的字,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滿面不可思議地抬頭望向了五皇子。
“殿下……”文坤聲音微微顫抖著,面色漸漸難看起來,“殿下早就知道?”
看著文坤確實不知此事的模樣,五皇子甚是滿意,這么說來,一切依舊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五皇子點了點頭,面上毫無愧色“不錯,我早就知道。所以此事不能告訴你,我怕你一時不理智,壞了大局。”
文坤聞言,握著信紙的手微顫,低聲道“殿下您……實在不必如此,文坤追隨您多年,何曾忤逆過您半分?”
五皇子卻不甚在意的模樣,擺手道“你是否忠心,我自然有數(shù),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做,又能傷得了你們什么?”
文坤看著五皇子面上輕松的樣子,心中寒意涌上心頭。
這么多年,自己一步都不曾行差踏錯,為了什么,五皇子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