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州。
勝邪已經毫無知覺地躺了幾日。
蕭潭想盡辦法,到處托人去找那個叫束風的神醫,可是卻毫無進展。
而大戰將近,祁佑更是不知所蹤了。
蕭潭與老蒲說起此事,老蒲想了想,大約是祁佑與沈言玨說了一聲,便獨自去找沈清婉的尸骨了。
也為難了沈言玨,一把年紀喪女,還要扛著身上的責任,不能離開半步。
蕭潭看著勝邪毫無生氣的模樣,心中自然是著急上火得不行。
“咱們這樣下去……”蕭潭皺著眉頭,心中一點底都沒有。
老蒲嘆了一口氣道“生死有命,若是真的找不到他,也就算了。”
老蒲撫了撫勝邪的額發,眼中滿是惋惜。
這么好的一個孩子……
“找誰呢找?也沒見你親自來請為師,還好意思說找不到。”帳外響起了一個清朗的聲音,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毫不客氣地掀起了帳簾,進了帳來。
老蒲一愣,這個熟悉的聲音是……
他回首一看,竟然真的是束風!
“師……師父……”老蒲看到束風,連話頭都結巴了起來。
蕭潭更是瞪大了眼,滿目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被老蒲喚作師父的翩翩公子。
再怎么細究,這人也不過三十歲撐頂了,怎么……還能做老蒲這種五十來歲的人的師父呢?
老蒲說他是從小就跟束風學醫,如今老蒲五十多,那好歹也學了四十年了吧。
就算這個束風天才,二十幾歲便醫術驚人,那少說現在也有六十幾歲了。
這怎么能……
“看什么看?”束風不悅地瞥了瞥蕭潭,轉過頭去不搭理他。
“師父……”老蒲回過了神,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束風也是嫌棄地皺了皺眉,口中嘀咕著“幾年沒見,怎么老成這副樣子,別叫我師父,我哪兒有你這么老的徒弟。”
也沒等老蒲說什么,束風就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勝邪的床邊坐下,看了一眼勝邪。
下一刻,只見束風嘴角一勾,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給了勝邪一個嘴巴子。
啪的一聲巨響,嚇得蕭潭都不禁一個哆嗦。
蕭潭頓時怒火沖天,這什么狗屁神醫啊,哪兒有上來什么都不看就先扇人耳光的神醫啊?
不過老蒲也是反應了過來,一把攔住了蕭潭,低聲斥道“別鬧。”
這一下,蕭潭當真滿頭霧水,誰在鬧啊?
扇完勝邪的束風滿意地點了點頭,從袖中掏出塊手絹來擦了擦手,口中自言自語道“嗯,的確沒有知覺了。”
聽了這話,要不是老蒲攔著,蕭潭真的要上去打人了。
勝邪都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好幾天了,用得著你這樣來驗證嗎?
“……你先出去吧。”老蒲自知蕭潭再待下去,只怕這帳子里唯一能救勝邪的人也要被蕭潭打得昏迷不醒了。
束風似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境況一般,面對一個半死不活的病人,他此刻的興趣都被勾了起來,哪里還管得著身邊發生了什么。
蕭潭惡狠狠地剜了一眼束風的背影,滿面陰沉地出去了。
而在帳外不遠處,有一個滿臉怯意的小姑娘,正躲在那里,悄悄地留意著這邊帳子的動靜。
帳中,束風扒了勝邪所有的衣服,正聚精會神地行針施藥著。
老蒲在一旁靜靜看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下手真夠狠的……”饒是束風都輕嘆了一句,回頭瞥了一眼老蒲,“弄成這樣是你的主意?”
老蒲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拿不準他是否心脈盡碎,所以才用針抑制著,雖然看起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