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無家教可言。
“你好好養傷吧,有什么話,等你哥哥來了再說。”沈清婉沒有回應她,只是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話,便穿上斗篷離開了。
不過文靈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原老蒲的帳子給勝邪養傷,老蒲便與蕭潭擠到了一處。
如今蕭潭的帳子卻給文靈養傷了,這倆人還是回到了老蒲的帳子。
沈清婉進去的時候,蕭潭便在一旁坐著,而老蒲則是在給勝邪換藥。
見著勝邪衣不蔽體的模樣,沈清婉一驚,忙轉過了身去。
她原不過也是來看看勝邪,卻沒想到唐突了。
勝邪也是臉一紅,慌忙拉過邊上被子。
老蒲笑了笑道“你小子還會害羞?”
邊說著,邊手下動作快了起來,一會兒就綁了紗布弄好了。
“行了,”老蒲站起身來,將邊上的衣服遞給勝邪,“穿上吧。”
“小姐。”等勝邪收拾好自己,老蒲便過來招呼了沈清婉。
沈清婉這才回過身去,點了點頭。
老蒲又帶著蕭潭二人出了帳子。
沈清婉都有些不好意思,這二人的帳子如今都被人用來養傷了,這怕連個去處都沒有了。
只不過想想,沈清婉慢慢走到了勝邪邊上。
“小姐……”勝邪輕喚了一聲,便低下了頭去。
之前見到沈清婉還活著,勝邪還是狂喜不已,如今心頭卻是多了不少滋味。
“她還好,”沈清婉輕聲道,“我方才去看過她了,殿下不會再為難她了,你放心。”
沈清婉知道勝邪不會問出口,便也直說了。
勝邪聞言,卻是垂首不語。
“怎么了?”沈清婉奇怪。
勝邪抬起臉來,面上笑得輕松“小姐不必如此,我知道自己犯了錯,不會再錯了。”
沈清婉一愣“你這是什么話……”
“我原不該如此……”勝邪臉上的笑很快就要繃不住,聲音卻是堅定起來,“是我要的太多了吧,我不會再見她了。”
“你不必……”沈清婉見他的模樣,心下一緊。
雖然不知道祁佑的打算,但到底不會要了文靈的命,這是肯定的了,勝邪又何必如此呢。
“小姐,我從小便是這樣的人,”勝邪抬眼看著沈清婉,“我知道自己犯的錯,會得到多少懲罰,所以我從來不會怨恨誰。”
沈清婉一噎,看著勝邪紅紅的眼眶。
“這是應該付出的代價,我都明白。既然做錯了,就要挨打,”勝邪勉強扯起嘴角笑笑,“好比想吃包子,就該付錢,是一樣的。”
“只是有些錯,我可能會明知故犯。”
“而有一些……我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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