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陸雪煙出聲打斷,“都這個時候了,您別說這樣的話……”
“你答應我……”陸夫人不依,拽著陸雪煙的手腕,狠狠盯著她的眼睛。
“好……”陸雪煙哭著點了點頭,“娘您別氣……我都答應……”
聽到陸雪煙應下了自己,陸夫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陸雪煙只覺得自己手腕一松,自己母親已經是又是昏厥了過去。
“娘!娘!”陸雪煙嚇了一跳,出聲喊著。
可是陸夫人已然沒有了動靜。
陸雪煙嚇得不輕,趕緊沖出門去叫大夫。
永清侯在外頭等著,見陸雪煙滿臉是淚地跑了出來,又驚慌地喊著大夫,心下也是一驚。
候在院子里的大夫趕忙上前來,與永清侯一道急急進屋探看陸夫人的情況。
走過陸雪煙的身邊之時,永清侯瞪了她一眼,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陸雪煙垂著淚,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母親。
大夫正忙著把脈施針,永清侯則是靜靜佇立著。
見自己也插不上手,永清侯回頭看了一眼陸雪煙,沉吟了片刻,輕聲道“你跟我出來?!?
陸雪煙收回神來,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淚,緩了緩神,便與永清侯一道出去了。
“你怎么回事?”到了一處無人之地,永清侯回身質問陸雪煙,“你與你娘說了什么?她身子不好,你怎么還將她氣成這般?”
永清侯的語氣里盡是不悅。
自己女兒從來都是個孝順懂事的,如何能在這等關鍵時刻,違逆起自己母親來?
陸雪煙低了低頭,眼眶還是濕潤不已的“娘讓我嫁給辰王世子,我已經答應了?!?
永清侯聞言,心下稍稍安定了幾分,語氣也沒有方才那般嚴厲了“我們是為了你好,我永清侯的女兒,將來定是與一般俗物不同的?!?
陸雪煙此刻哪里還在乎這些,永清侯說什么,她也不過喏喏地點頭罷了。
“我估計著,賜婚的圣旨這幾日就會到府上來?!庇狼搴钆c陸雪煙說著,“辰王要等賜婚的圣旨下來后才會回淵州,可他不會在京中久留,所以也就這幾天了?!?
永清侯的話讓陸雪煙一愣,辰王會如此在意,她倒是沒想到。
“爹……”陸雪煙不由問出了口,“娘說,辰王是我們家的恩人……”
永清侯瞥了一眼陸雪煙,她的話頭便咽回了肚子里。
“你無須知道從前的事,你只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位置就行?!庇狼搴铒@然也是不愿多說的模樣。
“以后,你要好好輔佐世子殿下?!庇狼搴钔约旱呐畠海瑖@了一口氣,“你聰穎明慧,只要用心,自然不會讓爹娘失望的?!?
陸雪煙愣愣地看著自己父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數日之后,果然如永清侯所言,賜婚的圣旨很快就送到了府上。
陸夫人依舊昏迷不醒,但其他人都是迎出去接了這道圣旨。
辰王世子從小與皇子一道養大,皇帝將他視為己出。
太后薨逝后的那段日子里,皇帝更是讓他代君理政,重視之意,較之他父王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永清侯府上下都是一片歡天喜地,陸雪煙能嫁給辰王世子,可是比嫁給皇子都有面子得多。
“永清侯夫人可好?陛下與辰王都惦念得很吶。”
來宣旨的依舊是皇帝身邊的周正,這會兒宣完了旨,周正也是客客氣氣與永清侯說著話。
“唉,”永清侯嘆了一口氣,面上卻沒有多少愁色,“還是老樣子,拿藥吊著罷了?!?
周正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辰王殿下十分惦記這門婚事,若不是因為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