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玨去打仗,能有他什么事?
還不是沈言玨干著自己早已干熟的事兒,讓祁佑在后面撿功勞嗎?
就這樣,還能讓皇帝高興成這般。
五皇子只看著自己父皇那個模樣,便知到時候祁佑的封賞定是少不了的。
雖說出征之前說了什么將功補(bǔ)過,戴罪立功,可如今一年過去了,皇帝興致正高的頭上,誰敢再提戴罪立功的事兒?
五皇子在一眾陪著皇帝喜笑顏開的男人之中沉著張臉,顯得格格不入。
不一會兒,外頭便揚(yáng)起了太監(jiān)尖利的嗓門。
“三皇子入宮覲見!定國公入宮覲見!”
周正聞言,嘴角微揚(yáng),也是昂起頭來喊了一句“宣!”
二人卸盔去甲,一前一后進(jìn)來了殿中。
皇帝見著祁佑顯然是黑了不少。
也許是因為之前經(jīng)常見到他虛弱的模樣,這一見面,倒是覺得他精壯了幾分,面上絲毫沒有孱弱之氣。
皇帝心下一喜,只覺得自己眼眶酸脹,忙上前去。
“兒臣見過父皇。”
“臣見過陛下。”
二人行了禮,皇帝忙忙扶起了祁佑來。
“佑兒……”皇帝顯然是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喊出聲的話,亦是有幾分顫音。
祁佑一愣,再一細(xì)看自己的父皇,這快一年不見,竟是平生了幾縷華發(fā),眉眼間也多了幾分老態(tài)。
祁佑不知皇帝心中曲折,這短短一兩年里,皇帝的兒子叛的叛,走的走。
而皇帝心愛之人的兒子,也是在他傷得最重的時候,被皇帝親手推去了戰(zhàn)場。
皇帝何嘗不知自己為難了祁佑,可他別無選擇,只能盡力保證他的平安,其它的……不重要了。
“父皇。”祁佑抱拳,又與皇帝行了一禮。
皇帝似是被喚回了神來,點了點頭,這才想起邊上的定國公還跪著呢,連忙轉(zhuǎn)身沖著沈言玨道“定國公請起,這一場苦戰(zhàn),當(dāng)真是辛苦你們二人了。”
沈言玨起身抱拳道“臣分內(nèi)之事,陛下過獎了。”
皇帝依舊笑著,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與周正道“六公主可在后頭候著了?”
周正也是滿臉喜氣,連連點頭道“在,在,六公主知道陛下記掛,一早就候著了。”
“宣吧。”皇帝揚(yáng)唇一笑,轉(zhuǎn)頭又對沈言玨說,“原還想多留她幾日,既然你這個當(dāng)?shù)嘶貋砹耍菚r候該叫你們父女團(tuán)聚。”
沈言玨自然明白皇帝說什么,面上尷尬一笑,也只能點頭。
而這話落到五皇子的耳中,卻是聽不明白了。
父女團(tuán)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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