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在院子里等著,就見著凌平郡主飛快從屋里沖了出來。
明叔一愣,還沒來得及上前說點什么,就見凌平郡主一鼓作氣跑沒影了。
“哎……”明叔看著凌平郡主的背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祁禎這會兒哪兒都不想待,也不想見人,只想一個人好好順順思路。
辰王府本來人也沒有那么多,凌平不知跑了多久,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小亭子歇歇腳。
這會兒,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么氣喘吁吁。
祁禎一手撐著亭子,一手扶著胸口,喘個不停。
好一會兒,她才抬腳挪了上去,癱坐在亭子里。
祁禎從小長在淵州,雖然沒有那么重的規矩,但好歹是個郡主,隨父入京的機會也很多。
所以該知道的規矩,該明白的自尊,她是很清楚的。
方才作為,與自己所知的部相悖,她清楚地知道,于情于理可能都是錯的。
但是她沒有辦法管住自己的這顆心。
祁禎生無可戀地坐在亭子里,雙臂無力地垂在一旁。
她看著遠處的風景,一片片青蔥翠綠的樹影,明明生機勃勃,卻讓她看出了一絲蕭涼來。
半晌,祁禎抬起自己的手,顫顫巍巍地去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唇。
蕭潭上了不少藥,自己方才胡亂的一吻,也不知是不是親到了他臉上的藥,如今唇上還有一陣淡淡的藥味。
冷靜下來之后,祁禎當真是后悔不已。
明明知道蕭潭心中有人,偏偏因為那一點點的僥幸,覺得他與她此生終歸是不可能了,所以才會這樣大膽,覺得自己有機會。
祁禎心里難過極了。
原本蕭潭還愿意與自己說心里的事,可如今這么一來,二人往后只怕見面都會尷尬,更何況說話,更何況說心里話。
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固然好,可是也徹底斷了自己和他未來的可能。
冷靜下來的祁禎越想越后悔,越悔越難過,垂下頭去,埋在自己的臂彎里輕輕哭了起來。
淵州在北邊,即使入了夏,也沒有那么熱。
溫暖的夏風穿過祁禎的頭發,一陣一陣地,似乎是在安慰她。
可是如今,也沒什么可以安慰得了她了。
辰王的書房,明叔到了,正在與他說點什么。
辰王聽后,沉思了片刻,開口問道“凌平只是跑了出來,沒有別的什么?”
“沒有了,”明叔搖了搖頭,“我見郡主跑得快,想著她大約不想有人跟著,便也沒追上去?!?
“嗯,”辰王同意了明叔的做法,又問道,“那蕭潭呢?他沒出來?”
“嗨,”明叔笑呵呵答道,“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蕭公子如今那個樣子,別說追認了,下床都難?!?
辰王點了點頭,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隨他們去吧,”辰王擺了擺手,“年輕人嘛,總歸是要鬧一鬧,蕭潭心里有數,不敢欺負凌平的。”
“是。”明叔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淵州這邊趨于平靜,京城那邊可以一直沒有停下來熱鬧過。
辰王妃日夜兼程,不過一月,就已經到了京城了。
辰王妃謹守禮儀,自然是先見過了皇帝。
這是辰王軍權被變相削弱之后,辰王妃第一次見皇帝。
只是女子也不涉政,辰王妃自然不會與皇帝討論軍權之事。
簡單地行禮問安,噓寒問暖之后,皇帝便讓辰王妃早些出宮去看自己的孫兒了。
辰王妃要回來,辰王府自然是歡天喜地得很。
辰王妃到了府上,祁歸恒便在外頭等著。
辰王妃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