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沈清婉這沒頭沒腦的話,祁佑不禁失笑出聲,開口問道“女兒還沒生出來呢,你怎么就急著吃醋了?我的婉兒如何這般小心眼兒的呢?”
“我就是小心眼兒!”沈清婉嘟嘴嗔道,“我早與你說了,我霸道善妒,你對旁人好,我就是不開心。”
祁佑笑得前仰后合“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也不許眼中只有孩子才是。”
兩個人一路相互斗著嘴,等到了客棧,他倆卻是恩愛不改,依舊親親熱熱地相攜進去歇息了。
祁佑一回客棧便寫好了信,再與沈清婉用了晚膳,早早地就哄她睡下歇息了。
沈清婉也聽話,加之這兩日一直在外頭,每日回到客棧已經是眼皮打架,自然是很容易就睡著了。
第二日,一行人便要動身回京了。
太子的儀仗前兩日就找到了他們,早上祁佑與眾人說了沈清婉的身孕之事,也講了皇帝召他早日回宮,所以這會兒就得走了。
眾人聽了,一個個都繃起神經來。
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大家都是知道的。
所以太子妃的身孕,更是經不起一絲一毫的差池。
這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往后都是不可限量的身份。
一行人收拾完畢,正式朝著京城慢慢悠悠地去了。
沈清婉有身孕,如今又坐不慣馬車,只能與祁佑一道騎著馬,一路咯噠咯噠地走著。
大家伙兒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沈清婉磕著碰著,或者哪里不舒服。
這速度,比來時駕馬車還要慢上好幾分。
皇城,永和宮。
皇帝讓周正帶來的旨意,皇后每個字都聽得懂,可是連到一塊兒卻是怎么都不明白了。
沈清婉這個太子妃有孕,又遠在不知何處,怎么就讓她這個皇后安排照顧了?
皇后當然不敢問周正,要蘇貴妃那個養母何用,自己兒媳婦懷孕了,還讓別人來照顧的嗎?
因為周正不過是傳達皇帝的旨意,等于皇帝直接給了皇后一個命令,都算不上商量。
同在永和宮的五皇子,自然也是聽到了這個旨意。
等周正走了,五皇子興奮道“母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沈清婉落在我們手里……”
沒等五皇子說完,皇后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別胡說!”
五皇子一噎,面色僵在臉上“母……母后,平時祁佑盯得緊,我們沒機會下手……”
“你沒聽見旨意嗎?”皇后恨鐵不成鋼地憤憤道,“皇帝讓本宮權照顧沈清婉,這要是除了半點岔子,到時候可是追究到本宮頭上的!”
五皇子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開口解釋道“兒臣并非讓母后出手,意外總是會有的吧,母后也不是神仙,總不能當真面面俱到。”
“不妥,”皇后搖了搖頭,還是否定了五皇子的意思,“無論是陰謀也好,意外也罷,只要沈清婉出一點問題,陛下和太子就能怪到本宮頭上。別說我們自己不能動手了,還得萬分小心,決不能讓任何人趁此機會嫁禍給我們。”
皇后眉心緊皺,五皇子也陷入了沉默。
“這么說來,我們什么都做不了了?”五皇子沉沉地問道。
皇后點了點頭“若非如此,本宮又何嘗愿意看著他們得意。”
皇后的拳緊緊捏著,尖利的護甲幾乎要掐進手腕里去。
似是想到了什么,皇后轉頭皺眉道“你比太子還早成婚些,又一次娶了兩個,怎么如今太子妃這么快懷上了,你那兒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說起這個,五皇子也不高興。
他本也不愿意與女子親熱。
慶成郡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