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信,沈清婉閉目不語。r?an?e?n?.ranen`
唯有此心。
這四個字,是祁佑留在最后的話。
沈清婉眼眶微熱,一直在心中默默念著。
唯有此心,唯有此心。
是啊,唯有此心而已。
沈清婉嘴角輕輕勾起,釋然一笑。
無從知曉的事情,何必庸人自擾呢。
既然祁佑給了她這顆定心丸,她乖乖咽下便是。
“春蘭!”沈清婉開口喚道。
春蘭聞聲,急急忙忙走了進來“小姐,您叫我?”
“不是說小廚房里燉了牛乳雪蛤,怎么不給我端來。”沈清婉一邊說,一邊將信折好。
春蘭一愣,沈清婉方才還說沒有胃口,這才推了的,怎么如今看來,面色甚好,心情極佳的樣子?
轉念一想,明白了,想必是太子殿下的信讓沈清婉守得云開,如今心情好了,自然胃口也上來了。
“奴婢這就去拿。”春蘭想明白了,也就趕緊行了一禮,歡天喜地地出去了。
沈清婉抿著嘴微微笑著,將那信放進了自己貼身的荷包里。
五皇子府。
五皇子祁修此刻正在書房中翻著書,外頭小廝來報道“殿下,云相過來了。”
五皇子一愣,趕忙起身道“快請外祖父進來。”
自從文坤離開五皇子身邊之后,五皇子身邊一直沒有一個得力的人。
云相雖是五皇子的外祖父,但從來不與五皇子有所合作。
畢竟五皇子乃是皇后嫡出的皇子,本就是最炙手可熱儲位人選。
云相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若是皇后母家與奪嫡之中的五皇子相處過近,難免皇帝心生戒備,對五皇子有抵觸之心。
從前五皇子也算厚積薄發,手里積攢了不少底牌。
可是這幾年來,眼見著幾乎出完了所有的牌,而五皇子漸漸勢微,到了如今,身邊連一個得力助手都不曾有。
云相自然是坐不住了。
本來外祖家與五皇子有走動,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裝著避嫌了。
如今的云相,已經是一把年紀,頭發花白的老人了。
“外祖父怎么今日過來,”五皇子一邊上前迎過,一邊嘴上客氣說道,“有什么事,叫下人來傳個話就是了。”
云相面色不是很好,徑直走到了屋中“有些事可以讓旁人傳,有些事,并不能。”
五皇子見云相面上嚴肅,顯然是有要事相談,于是對著屋中一眾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片刻,屋中便只剩下云相和五皇子二人。
“外祖父可是有要事相告?”五皇子這才開了口問。
云相面色很是嚴肅,沉吟了片刻,這才道“確有一事,需要告知殿下知道,不過此事太過于……臣……不知該如何說起。”
五皇子有些詫異,究竟是什么樣的事,讓老辣如云相這般的人精,避開了下人還不夠,竟然還不知如何說起。
“外祖父有事直說就是,”五皇子沉聲道,“你我二人,無需顧忌太多。”
云相抬頭看了看五皇子,神情有些復雜,輕聲問“殿下可識得一人,名為……靈芝?”
云相聲音不大,落在五皇子的耳中卻如一記驚雷一般,轟隆炸響。
他登時便愣在了那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五皇子的反應落在云相的眼里,他便知道自己所知之事,已是不離十了。
看著云相一點點沉下來的面龐,五皇子頓時心虛地慌了神。
他也不清楚云相究竟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