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玨一愣,與沈夫人對視了一瞬。
不過沈夫人也是立刻便笑開“這自然是好的……”
沈言玨稍有些憂慮,但也沒有反對這事。
等三人都坐好,又遣散了下人,沈清婉這才開門見山道“前些日子,刑部可有遣人來府上查父親?”
沈言玨皺了皺眉,如實道“確有此事。”
沈清婉又問道“父親可知刑部都查到了什么?”
沈言玨一愣,回答道“具體倒是不知,不過是些文書罷了。太子與辰王世子之事,陛下下令追查,查到我這個老丈人的頭上,也不奇怪。”
沈清婉心下冷笑,刑部倒是捏得緊,一絲絲風(fēng)聲都不曾漏出。
“父親不知,我卻知道,”沈清婉低頭拂了拂手背,輕聲道,“刑部在父親這邊查到的,是父親通敵叛國的證據(jù)。”
“什么!”沈言玨還不曾有所反應(yīng),沈夫人先是第一個坐不住了,“這怎么可能!”
沈言玨忙拍了拍沈夫人,示意她莫急,隨后又問沈清婉道“通敵叛國?通的那個敵?”
沒有的事,沈言玨自然也是不知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沈清婉搖了搖頭,“只是查到了風(fēng)聲,是很早之前的事,刑部的文書說的,是父親與敵國有所往來,以金銀為交易,故意縱敵國將領(lǐng),饒他一命,以至后軍乏力,拼死才得一戰(zhàn)。”
“放屁!”沈言玨再也憋不住,惡狠狠罵了一句。
沈夫人一噎,也只悄悄瞥了他一眼。
沈言玨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宜,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沈清婉倒是不介意,笑著道“自然是胡說八道,莫說我是爹爹的女兒,知道爹爹不是這樣的人。沈大將軍英名在外,誰不知道是所向披靡,何曾會為了些金銀賣國。”
沈言玨聽得這夸,心中自然是甜得很。
沈清婉繼續(xù)說道“事情是假的,但這個舊事的舊,卻是真的。”
沈言玨豎起耳朵來,沒有明白自己女兒的意思。
“既然是陳年舊事,如何能嫁禍到父親頭上?”沈清婉看了一眼沈言玨,輕笑道,“婉兒的意思,是這沈府之中,有內(nèi)鬼。”
沈言玨一愣,心中閃過一絲預(yù)感,終究還是化為了一句問“婉兒說的,是誰嫁禍此事于我?”
沈言玨自己也明白,通敵叛國可不是小罪,能這么做的,敢這么做的,一定不是一般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