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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沈清婉剛走,后腳沈言坤就給五皇子去報了個信。
將沈清婉特地回來一趟,說要他們相助太子,以及自己假意應下,暗中還是會與五皇子合謀的事,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原是飛鴿傳書,萬無一失,沈言坤卻不知,勝邪十三歲的時候就能單手抓鴿子了。
沈言坤怎么與五皇子交代的,五皇子又是怎么叮囑的,沒有一個字讓沈清婉錯過。
看著自己整理的一堆證據,沈清婉有些為難。
如今祁佑不在宮里,自己該怎么利益最大化地用這些證據呢。
她倒是可以寫信問祁佑,無非是暗衛兩頭跑累一些,那一個來回最快也得一個月。
思來想去,也只有陸家。
陸雪煙的父親,永清侯陸鴻起,其實在這次三司共審中,也被潑了臟水。
只是五皇子意在劍指太子,所以辰王那邊的勢力,只是額外的工夫罷了。
沈清婉思來想去,還是給辰王府去了一封信,邀請陸雪煙來宮里。
兩個人雖然相形漸遠,但如今風口浪尖,若非要緊之事,沈清婉也不會去打擾她。
等信到了辰王府,便也很快送到了陸雪煙的手里。
陸雪煙起先聽到太子妃這三個字,還有些恍惚,半晌才反應過來,原是沈清婉。
陸雪煙看著手中的信,到底還是拆開了看看。
信中無非是些隨意的問候,說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想邀請她帶上小世子一道,去東宮坐坐。
這份突然冒出來的信,卻沒有任何旁的意思。
陸雪煙心中生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本著萬無一失的心,陸雪煙又細細讀了幾遍,發現每句話的第二四六字銜接起來,竟是一句陸有變,邀卿議。
雖然有些說不通,也不能排除是巧合,但陸雪煙明白,當下萬不是自己意氣行事的時候。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陸雪煙立刻給沈清婉回了信,只道會盡快帶小世子去。
收到陸雪煙回信的沈清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與陸雪煙的信一道來的,是祁佑的信,信中說,北境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不幾日后他便會動身回來。
那信中甜膩的字句,無一不寫滿了祁佑的思念。
沈清婉笑了笑,將信都一一妥帖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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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婉已經有許久不曾見過她,二人再見,已是物是人非。
陸雪煙的孩子,已經有五六個月大了,沈清婉亦是幾個月的身孕,稱不上大腹便便,也已經顯懷了。
“太子妃。”陸雪煙進了門,面上倒是滴水不漏,該怎么笑怎么笑,該怎么客氣怎么客氣。
沈清婉聽她喚自己太子妃,頓時心口一窒,卻也是沒說什么,笑著迎了上去,小聲道“一路辛苦了,快進來坐吧。”
陸雪煙謝了禮,也進了屋來。
乳母在后頭抱著小世子,也跟了進來。
沈清婉看了一眼,笑道“雪煙你當真是好福氣,這樣好看的孩子,真是讓我羨慕得緊。”
陸雪煙回頭看了看,想到了自己夭折的那個孩子,不由悲從中來,紅了眼眶。
沈清婉自知又是哪里沒說對話,抿了抿唇,只對著下人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與世子妃說說體己話。”
宮女太監聞言,也都一一出去了,連乳母都是放下小世子,跟著一道出了門。
屋中只剩下了兩人,和一個不諳世事,睡得正甜的小世子。
一正寂靜過后,陸雪煙開了口“太子妃邀臣妾前來,有什么事嗎。”
聽到陸雪煙這般生疏的稱呼,沈清婉只覺得心中一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