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清婉心亂如麻,一直覺得今日不會順利,但卻沒有想到,祁佑還能受這個傷。
太醫(yī)很快便到了。
好在文坤扇子上的刀刃并不長,只是劃破了祁佑掌側(cè),并沒有貫穿傷。
確實(shí)撒些止血藥粉,包扎一下便無事了。
五皇子也是尷尬,他明明是第一個沖到皇帝面前的,可是卻什么都沒做成。
反倒是祁佑,當(dāng)他看見文坤出手的時候,就直躍文坤面前而去,甚至還受了傷。
五皇子咬了咬牙,原本自己若為皇帝擋下一刀,今日即便皇帝深信文坤是自己的手下,也能將功抵過。
可是自己如今卻如一個戲子一般,站在皇帝面前,所有人都在關(guān)心祁佑手上那一點(diǎn)小傷如何。
五皇子暗暗退到了一邊,沒有說話隱匿在人群之中。
就在大家伙兒都關(guān)心祁佑傷口如何的時候,皇帝卻是瞥了一眼默默退開的五皇子。
辰王見祁佑確實(shí)無恙,便招呼著其他皇子?jì)邋茸吡恕?
沈清婉眼中還凝著淚水,饒是祁佑好聲好氣安慰了半日,這才跟著貴妃一道走了。
偌大的宮殿中,很快便只剩下了四個人。
皇帝與辰王,祁佑與祁歸恒。
皇帝面上冷沉,垂著眼眸的樣子,像是老了數(shù)十歲。
“人都走了,你想說什么就說吧。”辰王自顧自在一旁坐下。
祁佑與祁歸恒對視了一眼,到底沒有動。
皇帝沒有抬眼,只是揮了揮手道“你們也坐。”
隨后他撐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揚(yáng)首便一飲而盡。
“我不是一個好皇帝,”皇帝苦笑了一聲,“為帝王者,應(yīng)是沒有一顆人心的。”
皇帝的聲音越來越輕。
其他人都不曾開口,只聽著皇帝輕輕說著。
“我曾經(jīng)殺了這么多人,是怕他們泄露秘密,”皇帝垂著頭,“無論于天下,于言官,我和你做的事,終究是欺君罔上。即便有理可辯,即便有情可循。”
辰王垂眸擰眉,沒有說話。
皇帝殺了那么多人的時候,辰王留過一個心眼。
但畢竟說好了天下是他的,辰王也確實(shí)沒有與他去爭。
“我原本,是想把這天下,還給你的。”皇帝嘴角扯出一個笑來,轉(zhuǎn)頭去看辰王。
“如果,安兒沒有告訴我,”皇帝的苦笑漸深,“她一心記掛的,都是你。”
皇帝的這句話聲音不大,可話音一落,在場三人卻皆是一驚。
安兒?
是……賢妃嗎?
祁佑更是愣神,看向皇帝。
他最了解自己的母親,從小到大,賢妃除了告訴他北章才是他的根以外,不曾在兒女私情上,與祁佑置喙過半句。
若是自己的母親真的心有所屬,那也是北章,而不是任何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