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溫輕裝簡行,騎了匹快馬,親自帶了李振等人的證詞筆錄來到黃王府,要求拜見黃巢。黃巢聽說自己的愛將前來求見,趕緊吩咐府內管家黃鶴大開正門,讓仆人和丫鬟們列隊迎接。
朱溫見了黃巢親自站在府門前迎接自己,十分驚訝,趕緊從馬上滾爬下來,跪倒在地,連忙說道“黃王在上,小的朱溫給黃王行禮磕頭了!”,說完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黃巢見朱溫對自己十分謙恭有禮,趕緊上前幾步,用雙手攙扶起了他,說道“朱將軍,快快請起,我們兄弟間何必行此大禮!”,說完就用右手挽起朱溫的臂膀,走在一起,顯得格外的親密,又讓他迎入到府內的議事廳。
兩人在議事廳內按賓主入座,兩個丫鬟趕緊獻上了兩杯熱茶。黃巢揮了揮手,讓站立在一旁的丫鬟侍女們退下,故意詢問道“朱賢弟近來日夜巡防蔡州城,十分辛苦,人也瘦多了,我替蔡州的百姓要好好謝謝賢弟了,不知道今日前來找大哥有何要事?”
朱溫趕緊從懷中取出李振等人的供詞獻上,對黃巢說道“前日,在下奉旨審理煙雨樓的命案,現已查清,慧風暗殺我義軍將軍朱存,證據確鑿,今有城防士兵和煙雨樓的客人為證,還請黃王過目!”
黃巢從朱溫手中接過了李振等人的供詞,一邊細看一邊心中嘀咕“這個慧風的確是有殺人的過錯,雖然他是沅芷的朋友,但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否則傳揚出去,對自己極為不利。”
朱溫見黃巢看了眾人的供詞并沒有說話,試探著問道“黃王,這件案件該如何處置?”
黃巢心中暗罵道“朱溫真是個老奸巨猾之輩,他心中早就想置慧風于死地,卻故意將這個難題拋給我來處理,我也順水推舟將這個皮球踢還給他!”,于是他故意沉思了一會說道“朱賢弟,你現掌管著我們蔡州的刑律,按照我們義軍的律法,這個慧風應該會判成死罪吧!”
朱溫答道“稟黃王,這個慧風犯了兩條大罪,一條是聚眾鬧事,妨礙我軍的例行巡查,二是暗殺我軍首領,按照我軍的刑律,應該判斬刑示眾!”
黃巢知道朱溫要置慧風于死地,明面上是公事公辦,好不徇私;暗地里確是為二哥報仇,一瀉心中的仇恨。但人證物證齊全,也不好過分偏袒慧風,寒了將士們的心,只好說道“那就依朱賢弟所言,將慧風秘密處死,只是這慧風在我蔡州做客,賢弟需要小心行事,不要給外敵落下口實,說我們不講江湖道義;更不能讓沅芷知道此事,否則她會怨恨我一輩子的!”
朱溫點頭答應了,許諾道“屬下明白黃王的意思,黃王放心,屬下一定會妥善處理好此案的,既要嚴懲兇手,也讓黃王和公主安心。”
黃巢拍了拍朱溫的肩頭,嘆道“賢弟,那此案的善后就全拜托給你了!”
朱溫又連忙點頭回答道“黃王,放心,屬下一定會處理好此事的,只是……”
黃巢見朱溫突然轉過了話題,急忙問道“只是什么?”
朱溫故作為難的模樣,說道“屬下只是害怕徐至會帶了公主鬧事,那兇犯慧風正是徐至的師弟,兩人關系甚好,親如手足,而徐至武藝甚高,又是黃王您的駙馬,所以屬下怕此案拖久了,會節外生枝,不如趁早了結為好?”
黃巢見黃巢擔心的不無道理,安撫道“其實這個徐至也是才智平平,本王并沒有看好他,只是沅芷對他一往情深,所以本王也是愛屋及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朱溫聽了,故作驚訝道“既然黃王從心里并不喜歡徐至和慧風二人,何不趁此機會,使個手段將他們從公主身邊趕走,省得誤了公主的終生!”
黃巢聽朱溫的話,低聲說道“不瞞朱賢弟,其實我有好幾次都想找個理由,將徐至和慧風兩人趕出蔡州城,但是到了最后還是怕沅芷傷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