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里的最高峰,我們薛家村就住在不遠處的山溝里?!?
徐至笑道“薛兄弟太謝謝你了,我們這幾天一路辛苦,忍饑挨餓的,還走了半個晚上的山路,終于到你家了,可以睡個好覺了”
何夢嬌此時已經累的拖不動雙腳了,她見徐至還如此樂觀,心中氣憤,罵道“本姑娘這幾天也夠倒霉的,好不容易遇上仇人,殺又殺不掉,躲又躲不過,還要和他一路同行”
薛阿檀見何夢嬌如此說話,知道她的氣消了不少,只是嘴上還不肯放過徐至,只好朝著徐至笑了笑,嘆道“何姑娘,你也不能盡說些倒霉的事情啊,我們也有遇事呈祥,化險為夷的好事啊,要不是我們能登上綠洲碰上好心的船家,我們早就葬身江底,喂大魚了啊”
何夢嬌見說不過薛阿檀,只好堵氣不愿繼續前行。薛阿檀和徐至又勸了她很久,何夢嬌這才勉強同意,跟著薛阿檀徐至兩人進了村莊。
夜晚的薛家村格外的寧靜,只有幾只黃狗的叫聲。薛阿檀的家在村子的最邊緣,是兩間茅草樹枝泥巴和石塊搭成的小屋,倚山而建,也沒有大門,只掛了一個草席的門簾。三人還未進門,一只黃狗鉆了出來,朝著三人拼命的吠叫,薛阿檀趕緊喝住了小狗,掀起門簾,叫了聲“娘,阿?;貋砹恕?,說完就讓徐至和何夢嬌也進了屋子。
屋子里面黑燈瞎火的,薛阿檀摸索著,找到了火石,點亮了油燈。徐至和何夢嬌見屋內十分簡陋,除了一個土炕,上面架了一口鍋算是灶臺,并無其他生活的物品,最里間的床上躺著一位頭發灰白的婆婆,不停地咳嗽,低低地問了一聲“是阿?;貋砹??娘不是又在做夢吧?”
薛阿檀趕緊走上前去,跪倒在床邊,拉著母親的手,讓她摸了自己的臉,說道“娘,你不是做夢,阿牛真的回來了”
薛大娘吃力地睜開眼睛,看了看薛阿檀,又驚訝地看了看徐至和何夢嬌,兩眼含淚道“阿牛,你上次不該帶頭抗拒官府征稅,大伙都說你被官府抓了,已經被投入牢獄里,還有人說你已經被官府處決了,娘就是不信,可是在夢里總是看到你渾身血淋淋的,向娘喊疼,娘心里那個怕啊”
薛阿檀見娘心疼自己,也落下了眼淚,說道“娘你放心,兒子不是好好的活著嗎?你瞧兒子還帶了兩個朋友來見您”,說完,就將徐至和何夢嬌兩人介紹給母親認識。
薛大娘見徐至相貌堂堂,何夢嬌也是如花似玉,見兩人不像是歪門邪道,心中總算是寬慰了許多,謙聲說道“老身身體不太好,委屈兩位朋友跟著阿牛來家里受苦了”
徐至和何夢嬌趕緊向薛母行了一禮,連聲說道“讓伯母費心了,我們是阿牛的朋友,你就像我們的親娘一樣,我們是不會嫌棄家里窮的,也會盡力照顧伯母的?!?
薛阿檀見徐至何夢嬌兩人如此說話,心中很是感激,說道“娘,兒子這幾天去了趟蔡州,給您買了些米,抓了幾服藥,可是不小心,米給忘在客棧里了,不過藥我是貼身所帶的。”,說完從衣衫里面取出了層層油紙包裹的藥。
薛大娘埋怨道“阿牛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做事情不能總是丟三落四的?!?
薛大娘說完,見薛阿檀三人都面露饑色,滿臉倦意,問道“阿牛,你們吃飯了沒有?家里還有一些糙米,檀兒你先拿出來招待朋友吧”
薛阿檀聽了母親的話,心中很是感動,應道“我們三人還不餓,過一會再吃飯,我們先幫你把藥熬了,你吃了這藥,身體會很快康復的?!?
薛母見兒子如此孝順,也就不再說話,只是側著身子,默默地盯著他看。
何夢嬌趕緊過來幫忙,她見薛阿檀抓的盡是一些人參鹿茸肉桂,忙問道“伯母究竟得了什么???怎么大夫盡抓這些大補大熱的藥材?”
薛阿檀笑道“我娘其實也沒有什么大病,就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