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徐至薛阿檀和何夢嬌三人吃完早飯,先伺候薛大娘睡下,徐至和薛阿檀兩人各背一個竹簍,何夢嬌則手里拿一把鋒利的鐮刀,三人決定上蜆山彩蝶谷,采擷一些田七黨參紅花回來入藥。
這蜆山在當地是一座神秘的奇山,神秘在這山一年四季云霧繚繞,山中溪水淙淙,林間小徑錯綜復雜,讓人很容易迷失方向,特別是山背后的那片針葉林,終年不見陽光,陰深深,很少有人踏足;這神奇之處在于山中奇花異草珍禽猛獸甚多,山里人靠山吃山,常常成群結隊去山里打些野兔山雞獐子等野味回來,到集市上換些柴米油鹽等生活用品回來,如果沒有地方上的苛捐雜稅,倒也活得輕松自在。
薛阿檀領著徐至和何夢嬌,沿著山路一直蜿蜒前行。三人一邊向上攀爬,一邊環視四周,只見這山越高林就越密草就越深,群林深處竟然密不透風,終年見不到陽光,樹枝上和草叢中隱藏一只只怪獸瞪著發綠光的眼睛,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怪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薛阿檀一路上不停地告誡徐何二人不要離開他半步,這山上毒蛇猛獸無處不在,讓人防不勝防,如果三人走散,在迷霧籠罩下很難走出這座大山,只能活活困死在這山中。
薛阿檀剛說完,見前面有幾株毛竹擋住去路,他猛地低下頭去,避開一桿竹葉,但這一細微的動作,早已驚動了盤踞在竹葉上一條竹葉青,那小蛇通身碧綠,吐著信子,遠遠看去,就像一片竹葉,猛地向何夢嬌滑來,徐至叫了聲“何姑娘,小心”
何夢嬌趕緊揮動手中的鐮刀,將小蛇在空中劈為兩段,瞟了徐至一眼,說道“姓徐的,不用你假惺惺地提醒,本姑娘眼睛又沒有瞎,一條小蛇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徐至笑道“薛兄弟,你評評理,我好心提醒她,她不但不感謝,還這樣惡語相對,真是不可理喻”
徐至說完,仍然不解氣,用手狠狠地拍了身邊的一顆柏樹,薛阿檀剛要阻止,但為時已晚,嘩啦啦一聲巨響,一只碩大的家伙從樹頂竄了下來,竟向徐至的后背猛撲了過來,那東西快如閃電,薛阿檀和何夢嬌同時叫了一聲,那叫聲還沒有喊完,那怪物就只離徐至的脖子不到一尺的距離,徐至見低頭躲過已是來不及了,他趕緊兩腿下蹲,上半身后傾,倒在地面上,抬起一腳,一招“倒掛金鉤”,踢中那團黑乎乎的東西。
徐至用盡全力擊中那怪物,但是感覺腿踢在軟軟的棉上,竟然對那怪物毫無殺傷力,那東西只是咕嚕了一聲,團起身體,用四只鋒利的爪子,與徐至的足底相撞,借著徐至的腿力,在空中滑了一個弧線,調整好身體姿態,飛向另外一顆大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徐至雖然有驚無險,但還是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何夢嬌問道“薛大哥,剛才是個什么怪物,動作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從我們面前消失了?”
薛阿檀苦笑道“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山上的野貓或者紫貂,或者其他什么的,反正我們山里這些襲擊人的東西多著呢我們山里人在暑熱天的晚上,都不敢在外面納涼的,前些年一個孩子實在忍受不了家中的酷熱,剛開了門想涼快一會,就被一個莫名的東西給拖走了,全村的人拿著火把連夜去找,可是連小孩的尸體和骨頭都沒有找到。”
薛阿檀說完,故意做出許多嚇人的表情,嘴中發出咕咕的怪叫聲,把身邊的何夢嬌嚇的不輕,徐至見兩人年少好玩,也跟著笑了幾聲。
三人又向上走了一段路,見前面的樹林沒有先前的稠密,抬頭依稀能看到藍天,斑駁的陽光星星點點地撒落下來,三人懸著的心總算暫時放了下來。三人找了一塊較平整的草地,見四周沒有危險,喝了點水,暫息了一會。
薛阿檀對徐何兩人說道“翻過這個山頂,山左邊向陽的谷底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