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結(jié),還請方丈示下!”
至誠方丈慈眉善目,并沒有理會至信的急躁脾氣,而是輕聲詢問道“三位小檀越,不遠(yuǎn)千里來我少林,究竟所為何事?”
徐至向至誠方丈行了一個禮,躬身答道“回方丈,我叫徐至,從江南潤州金山寺而來,受蔽寺方丈之命,不遠(yuǎn)千里拜見少林寺各位高僧。”
至誠方丈問道“金山寺現(xiàn)任方丈可是至善禪師?”
徐至趕緊回道“正是至善長老!”,說完從身上取出至善方丈交給他的度牒憑證和一封書信。
至誠方丈接過度牒,仔細(xì)看了很久,至德、至信等人也靠近前來,仔細(xì)觀看上面的官憑文字,都感嘆不已。至誠方丈又打開書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禁熱淚盈眶。
至清和至靜見方丈顫巍巍地拿著書信,雙目含淚,低頭不語,在眾人面前不免失態(tài),同時咳嗽了一聲,算是提醒。
至誠方丈緩過神來,接著說道“我們師兄弟數(shù)人天各一方,已經(jīng)有二十年沒有見面了!沒有想到三位施主今天帶來了我?guī)熜值囊粜牛 ?
至清大師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后又問道“徐施主,我至善師兄身體如何?是否康健?”
徐至答道“回大師的話!至善方丈身體十分康健,手腳也十分麻利,只是他在江南十分思念各位大師,所以一再囑咐弟子:要弟子親自上少林寺,拜見各位大師!向各位大師問好!”
這時至信才知道錯怪了徐至,有些尷尬,只好自嘲道“原來是三位師侄,正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識一家人了,瓜田李下的誤會,還請三位見諒!”
薛阿檀見蠻橫無禮的至信向自己認(rèn)了錯,很是解恨,笑道“至信大師,小小誤會,何足掛齒,大家就不要再糾纏這些小事了!我們早就忘記了!”
安敬思一直裝聾作啞,不敢開口說話,他見徐至、薛阿檀和眾僧說了很多話,知道他們欺騙了自己,心中生氣,吵嚷著要喝茶吃飯。
至誠大師聽了,趕緊吩咐身邊的小沙彌去后山采摘一些瓜果回來,一邊解釋說“三位師侄有所不知,我們少林寺中早已斷糧,只能靠采摘山后的一些瓜果野菜度日,還請三位師侄見諒!”
徐至這才明白,為什么至信大師將山后的那些瓜果稱為救命果,為什么會將他們看成是小偷和官匪,原來這少林寺早已是斷炊斷糧了,如果這些野果也被外人采摘干凈,那么少林寺的僧人都會被困死餓死,少林寺近四百年的基業(yè)就會毀于一旦!
徐至說道“方丈,如今朝廷在少林寺四周秘密設(shè)置了很多關(guān)卡,如果少林寺就這樣被困著,如今夏秋之際還有一些瓜果菜蔬充饑,如果是冬春之交,草木凋零,那如何是好呢?”
至誠聽了徐至的話,嘆道“阿彌陀佛!我們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輩子青燈參佛,與世無爭,沒有想到佛門清凈之地也會引來如此的大禍!要突破當(dāng)前的困局,就要大開殺戮,佛祖在前,那豈不是更大的罪過?”
徐至辯解道“方丈大師,自古有佛就有魔,我佛慈悲不能降魔,如果一味地獨善其身,又怎能弘揚佛法?”
至德大師也勸道“方丈師兄,徐賢侄說的對,我少林眾僧即便不能降妖除魔,但也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殺,希望方丈師兄早做決斷!”
至信大師見方丈久久沒有說話,也急道“方丈師兄,如今形勢緊迫,據(jù)我護(hù)院武僧偵察,自黃王義軍離開中原后,朝廷就不斷向少林寺附近的登封、禹州增兵,他們是想趁機(jī)報復(fù)我們當(dāng)年暗助義軍之仇。如今我少林寺被圍一個月,寺內(nèi)早已人心渙散,怨聲載道,如果不能當(dāng)機(jī)立斷,則少林?jǐn)?shù)百年的基業(yè)將會毀于我們手中!”
至誠方丈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心中的顧慮“兩位師弟,三位賢侄,你們有所不知,自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