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淳聽了周沅芷挖苦他的話,羞得滿臉通紅,只好不再接話,獨自喝了一口悶酒。
周沅芷沒有理睬耶律淳的氣憤,卻抿著嘴,對徐至笑道“徐大哥,原來你這個長槍門的使者是暫時的,小妹還以為你做不成少林和尚,又改投長槍門做道士了呢!”,說完拉著徐至的手,久久不愿放下。
徐至也緊握住周沅芷的小手,笑道“沅芷,長槍門的齊軍師臨死前,將與黃王欽差會面的重擔托付給我,我受他之托代表長槍門,鄭重地向黃王提兩個要求第一,希望黃王早日揮師渡江北上,解救長槍門受朝廷圍攻的困境;第二是希望黃王幫助長槍門在揚州重建總壇,安撫教中的弟子!”
周沅芷嗔怪道“徐大哥,你處事總是先公后私,再說長槍門大多數的弟子都跟著呂用之投靠了楊行密,此次會面正如耶律將軍所說的那樣,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周沅芷說完,見徐至很是為難,只好又說道“好吧!黃叔叔,徐大哥的話,你都記下吧!等見了父王,再向他稟告吧!”,黃鶴應了一聲。
徐至見周沅芷明白自己心中所想,笑著對她說道“如果能將長槍門的要求轉告黃王,那徐至的使命就完成一半了。沅芷,雖然揚州的長槍門已經是名存實亡了,但是他們的教主還在,教中骨干尚存,說不定還會東山再起。再說,君子一諾千金,大哥豈能失信于為教獻身的齊善行。對了,沅芷,此次會面黃王有什么要在下轉告長槍門的嗎?”
周沅芷回道“徐大哥,實不相瞞,此次相會父王只是要求我們盡量聽聽長槍門兄弟的要求,幫他們在揚州重建總壇,并沒有其他的要事相商,所以你長槍門的使命完成了。徐大哥,你不遠千里來見沅芷,沅芷很是感動!你以后還會不會離開沅芷?”
徐至見周沅芷很是期待地望著自己,笑道“沅芷,大哥答應你,我們生死相依,天上地下永不分開!”
耶律淳見徐、周兩人誓死不分離,心中酸溜溜的,再也看不下去了,就借口出去方便,離開了近月樓。
徐至見耶律淳離開了,才對周沅芷說道“沅芷,據我所知,今日你們與長槍門的秘密相會,朝廷已經知曉。今天晚上我們要提防朝廷的偷襲!”
周沅芷點了點頭,笑道“只要在徐大哥身邊,沅芷遇到再危險的事也不怕!”,但黃鶴聽了徐至的話,叫來十幾名侍衛,讓他們暗地里要保護好公主和駙馬。
徐至和周沅芷吃完了飯,出了近月樓,攜手去湖邊散步,欣賞中秋的明月。黃鶴和秋月不敢打擾徐、周兩人互述衷腸,只好帶著十幾名侍衛遠遠的跟在后面。
這時耶律淳方才跟了過來,他見徐至和周沅芷,手牽手,肩并肩,樣子十分親密,心中一片酸楚:他原以為徐至在蔡州白亭已被大火燒死,自己便是黃巢軍中武藝最高的勇士,再加上黃巢對自己南下的計策也是言聽計從,自己在義軍中必有一番作為。可是耶律淳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參謀將軍一職只是充當周沅芷身邊的帶刀侍衛,他官場失意,又想近水樓臺先得月,用盡辦法接近周沅芷,試圖博得她的歡心。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周沅芷在南下途中對他十分冷淡,甚至很少讓他侍衛自己左右。耶律淳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見徐至不僅活著,還不遠千里來揚州私會周沅芷,周沅芷在酒宴上對徐至的感情也是死灰復燃,知道自己要想贏回美人芳心,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耶律淳越想越氣憤一年來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不但官場失意,情場上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在黃巢軍中再也沒有什么可以留念的,還不如趁此機會脫離黃巢義軍,帶一些厚重的見面禮,重新回歸到黑衣人的門下,讓他舉薦自己為朝廷效力。耶律淳主意已定,對黃鶴慌稱自己要回近月樓更衣,卻偷偷進了隔壁的觀月樓,向高駢、楊行密告了周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