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嬌、安敬思、薛阿檀和了因等人。
徐至迎了上去,問道“何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何夢嬌將自己如何從李秀云身邊離開的經過跟徐、周兩人說了一遍,最后嘆道“真是造化弄人,當年我還懷疑是徐大哥殺了我大哥,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朝廷做的孽!”
薛阿檀笑道“何姑娘,我當時就說這事不可能是徐大哥干的,你就是不信,非要和徐大哥拼命!如今真相大白,你打算如何?”
安敬思插話道“薛阿牛,這還用問嗎?何姐姐當然要找周宸報仇了,等徐大哥忙完了長安的事情,兄弟就陪姐姐去報仇!”
薛阿檀笑道“到時候徐大哥、周姑娘,還有各位大師,我們和何姑娘一起宰了那個周宸!”
何夢嬌聽了,卻嘆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其實那個周宸也是奉了朝廷的旨意,才去做喪天害理的事情,只要廢了他的武藝就可以,我們何必取他的性命呢?”
眾人聽了,都點頭稱贊何姑娘心地善良。
這時黃巢早在眾將的簇擁下,乘坐皇帝御用的金根車,在朝廷遺老們的高聲勸進下,進了皇宮。黃巢禁不住眾將的蠱惑,換了一身龍袍,頭戴十二冕旒,端坐在太極殿上,受了眾將的朝賀,觀賞著樂舞八佾,儼然是帝制自為了。黃巢心滿意足后,屏退眾將,只留下心腹朱溫殿前說話。
朱溫見黃巢還在為徐至和周沅芷放走李秀云的事情氣惱,躬身勸道“黃王,這事不能怪公主,還是要怪徐至,要不是他蠱惑公主,就生不出這么多麻煩來!如今這些朝廷的重臣要員我們都不能留,免得他們受那偽公主的感召,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來。依臣所見,這三品以上的公卿都應該讓他們回家養老!黃王再下一道圣旨長安城內膽敢藏匿朝廷宗室高官者,與謀反罪論處,殺無赦!”
黃巢聽了,高聲道“朱愛卿,你的主意甚好,孤準了!”
朱溫又提議道“屬下恭喜黃王大業已成,可眾將領還等著黃王的封賞呢?”
黃巢想了一會,說道“要說這次進關破長安的首功,非芷兒和徐至莫屬,可是他們私自放走朝廷余孽,功過相抵。再說他們是將來的公主駙馬,為孤王出力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次就不再給他們額外分賞了!”
朱溫冷笑道“不給徐至他們封賞,又怎能安撫住他手下的那么多江湖人士?那些漢子可是只認好處,不講尊卑的。他們可只認徐至,就連黃王您也調不動他們。萬一他們嘩變起來,我們外有朝廷殘軍虎視眈眈,內有這些不安定分子趁機鬧事,黃王您的龍座如何能坐穩,你又怎能高枕無憂?”
黃巢聽了朱溫的話,不寒而栗,連忙從御座上走了下來,問道“這封賞不是,不封賞也不是,那孤王應該如何安置他們呢?”
朱溫回道“黃王,您今天也看到了,這個徐至的確是不堪重用。黃王已經提醒他江山和恩義孰輕孰重?他倒好了,公然跟黃王對著干,非要做出一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樣子,而置黃王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于不顧,這樣的人又怎能委以重用。黃王萬歲后,又怎能放心將江山交與他?”
黃巢嘆道“孤王就沅芷一個女兒,而沅兒又非他不嫁,孤王不將江山交與他,又能交與誰呢?”
朱溫道“屬下也知道黃王心中的難處!可沅芷公主畢竟也不是大王親生的。如今大王即登九五,夫人年老不能生育,但天子妃嬪御妻不下百人,幾年后何愁不能生出太子來!到那時,大王當然要將基業世世代代傳給子孫,何必傳給一外人呢?”
黃巢嘆道“朱將軍,孤王不甘心也不行啊!孤王年逾花甲,哪還能生出嗣兒?”
朱溫笑道“當年周文王百歲尚能生出圣兒,我王只要用心,必然成功!”
黃巢反問道“要是不成功,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