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歡聲歌聲不斷。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牽著一個歲的小姑娘,敲著破碗在酒樓前乞討,卻被黑心的老板抬起一腳,將婆孫倆踢翻在地。
只見那小姑娘含著眼淚,扶起了婆婆,用竹節敲響破碗,用柔美的吳音,唱道
月兒彎彎照九州。
幾家歡樂,幾家愁。
幾家高樓飲美酒。
幾家流落在呀嘛在街頭。
咿呀喂喂
聲聲叫不平。
何時才能消我的那心頭恨。
徐至、周沅芷、何夢嬌三人聽那小姑娘一邊沿街乞討,一邊反復歌唱,都不禁心酸流淚。商家準備將糧食拿到長安西市上去交易,剛走過城中的醴泉坊,迎面闖來一群金盔金甲的義軍侍衛,他們二話沒說,就要求商家調轉馬頭,將幾車糧食運往宮廷供黃王享用。
那名帶頭的侍衛見幾位客商不愿意,舉起手中的馬鞭就要抽了過來,周沅芷再也忍不住了,首先跳下馬車,拔劍刺中那名侍衛的手腕,那侍衛大叫了一聲,負痛扔掉了手中的馬鞭,罵道“哪里來的叛逆,竟然阻攔黃王的御前侍衛!”,說完揮手讓手下的幾名士兵將馬車圍了起來。
徐至和何夢嬌也拔出了寶劍,跳下馬車,那些士兵見車中跳下兩位絕妙的少女,頓時眼睛都看直了,哪里還顧得上拔劍向前。徐至三人趁著眾侍衛發愣,上前幾步,用寶劍震落最前面幾名侍衛手中的武器,這時那些士兵才如夢初醒,從地上撿起長矛,又沖了過來。
徐至、周沅芷和何夢嬌殺退四周的士兵,幾位商家護住糧車緩緩前行,正當眾人行至西市的十字路口,有一名士兵突然叫道“兄弟們,那不是巡街的龐勛大人,何不讓他帶兵過來支援,我們一舉擒住叛黨,交給黃王,立一個大功!”,那幾名士兵紛紛叫好。
徐至怕遇上龐勛,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正準備離開,這時龐勛領著一對人馬迎面追了過來。龐勛問道“哪來的叛黨,還不束手就擒?”
周沅芷怕給龐勛給認出來,回道“龐將軍,你們認錯人了,我們可是晉州神雀門楊越幫主座下,來京城給幫主辦事的!”
龐勛一眼就認出了徐至、周沅芷等人,但見徐至朝他連連搖頭,于是對手下的將士說道“大家都弄錯了,這幾位神雀門的兄弟是黃王的老朋友了,黃王得了江山也多虧了他們!”
那些士兵見龐勛如此說,也連忙向徐至等人賠禮道歉道“幾位大俠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徐至也躬身回禮道“好說!我們剛才冒犯了幾位,也是情非得已,還請多多見諒!”
龐勛對身后的將士說道“你們繼續巡視長安的各個街道,本將軍要陪神雀門的幾位兄弟聚仙樓一聚!”,說完就領著徐至、周沅芷和何夢嬌三人去長安城中的聚仙樓。
龐勛向酒店掌柜的定了兩間廂房,徐至和昏迷的李存孝、薛阿檀、了嗔、了癡一間,周沅芷和何夢嬌一間。徐至見龐勛做事很是細心周到,道“謝過龐教主了,我們還有一事相求!”
龐勛笑道“駙馬太客氣了,我們可是患難兄弟,還有何事要屬下去做?”
周沅芷回道“龐幫主,實不相瞞,我們此行還有四位兄弟中了千里香的迷毒,需要請父王身邊的謝太醫醫治,不知龐教主能否行一個方便,將謝太醫請到聚仙樓相會?”
龐勛搖了搖頭道“這位謝太醫很是古怪,自從跟黃王進了長安后,不愿呆在清靜的御醫院,而是喜歡居住在熱鬧的市井內,給百姓們看病,屬下也不知道他究竟住哪里?”
何夢嬌嘆道“如果找不到謝神醫,那存孝他們怎么辦?”
龐勛笑道“何姑娘不必擔心,如今城中春寒,百姓多患肺病哮喘,聽百姓議論在城南蘭陵坊附近,有一位七十歲左右的神醫,能醫治百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