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朱溫和李振下了早朝,出了皇宮,已是中午時分。李振對朱溫嘟囔道“大帥,我們折騰了一個晚上,黃王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知道責怪我們辦事不力!我們去長安的萬香樓放松放松,如何?”
朱溫氣道“要是單單怪我們辦事不力,那倒還好說。今天早朝上,黃王當著眾文武的面,怪本帥野心太大,這分明是心中疑我,對本帥極大的不信任!”
李振沒有想到這層厲害關系,驚訝道“大帥,如果黃王不信任我們,我們暗地里做的事情必然會暴露,這如何是好呢?”
朱溫嘆道“如今我軍被困關中,四面楚歌,這長安早晚會落入官軍之手。我們倆在這長安城中,不被黃王重用,又手無寸兵,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趁早回到同州,依兵自重,方為上策!”
李振笑道“三十六計走為上,大帥好計策,趁著黃王還沒有收回主意,我們即刻出城回同州,靜觀其變!”
朱,李兩人騎了兩匹馬,帶了幾十名隨從,出了春明門,一路狂奔,來到灞橋邊上。朱溫對李振說道“我們光想著趕路了,連口水都沒有喝,我們就在這灞橋邊上喝口水,休息一會再趕路!”
李振回道“大帥放心,這里離長安較遠,應該不會有追兵趕來的!”
朱、李兩人坐在灞橋下的河灘上,取了一瓢水,端在手中,一邊喝水,一邊說話。素不知這一切都被附近密林中的徐至、周沅芷、何夢嬌等人看的一清二楚。周沅芷幾次想沖出去,殺了朱溫和李振,都被徐至阻止了。
徐至輕聲勸道“朱溫和李振帶了幾十名侍衛倉促逃出長安,其中必有原因,我們何不聽一聽他們下一步的陰謀?”
周沅芷回道“徐大哥,我看你越來越沒有英雄氣概了,我們奮力殺了朱、李兩人,就什么壞事也沒有了!”,何夢嬌也點頭稱是。
徐至只好又勸道“其實我也早想殺了他們,只是他們人多,如果一擊不中,朱李兩人則必然趁亂逃走,我們還有四名病人需要人照顧,又不能追趕。所以,我們不妨先聽了他們的陰謀,再想辦法殺他們不遲?”
周、何兩人聽了徐至的話,覺得有道理,羞愧地看了躺在地上的李存孝、薛阿檀、了嗔、了癡一眼,就不再言語,隨后,三人都把目光轉向河邊上的朱溫和李振。
只見李振不無擔心地問道“大帥,我們沒有稟明黃王,私自出長安,回同州,萬一黃王怪罪下來,我們該如何應付?”
朱溫喝了一口水,笑道“這個容易應付,黃王不是在朝堂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要我回前線,與官軍接洽,請回公主嗎?”
李振還是不明白道“可是沅芷公主事實上并沒有被官軍擄走啊?就是和官軍接洽,官軍也交不出公主來啊?這事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是我們故意欺瞞黃王的。大帥,屬下還是不明白,這事如何收場?”
朱溫嘿嘿笑道“如果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那你就是我朱溫第二了,你將來必然能取代我朱溫!”
李振聽了,滿頭大汗,匍匐在地上,連聲叫道“屬下確實愚鈍,哪能與大帥相提并論!還請大帥指教!”
朱溫見了李振的窩囊樣,又捻須哈哈大笑起來“看你那熊樣,怪不得一輩子做奴才,還不快起來,本帥今天就跟你說說心里話?諒你也不敢背叛我!”
李振獻媚道“屬下自蔡州白亭就一直追隨大帥,一生的榮華富貴都是大帥給的,小人哪敢背叛大帥,大帥眼前就是要小人下油鍋,小人也絕不皺一皺眉頭!”
朱溫笑道“我們回同州做的事情,就如同下油鍋一樣,李振你敢追隨本帥嗎?”
李振又回道“只要大帥吩咐,屬下沒有什么不敢做的,就像您吩咐我們在聚仙樓,以假亂真,趁亂殺了公主和徐至,屬下明明知道這是滅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