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十分之一秒,化光而行的李墨塵就已通過那些被他刺穿出來的孔洞,來到了‘毀滅權杖’魔法塔的二十層。
他揮舞長刀重重一刺,就打穿了羅伯斯庇爾身前的最后一層魔能防護壁,把櫻血刀架在了魔法使的脖頸上,也鎮壓住了后者最后的掙扎。
“請放下你的法杖,OK?你輸了,羅伯斯庇爾先生!”
李墨塵眼神高傲,俯視著羅伯斯庇爾——他現在還沒發育完全,卻已比這家伙高了一個頭。
身高是這位魔法使的弱點,旁邊的珍妮弗都沒穿高跟鞋,這真是一個體貼的女人。
“狗屎!”
拉法特·德·羅伯斯庇爾臉色忽青忽白的把紅寶石法杖丟棄在地上,眼里面滿含著不甘:“我承認我輕視了你,如果再來一次,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是你自找的。如果是真正的戰斗,你現在已經死了,羅伯斯庇爾先生!”
李墨塵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把櫻血刀收起:“你如果再打一場,我這邊是可以奉陪的。不過我得提醒你,你的這座‘毀滅權杖’魔法塔,會被破壞的更嚴重。我已經留手了,魔法使閣下!”
所以真正的破壞者,其實是他對面的這位。李墨塵也就是用刀斬了幾下而已,破壞能有多嚴重?那是很容易修復的。至于外界的藤蔓草木,破壞的也只是外層。
可他剛才估算了一下,這位魔法使應該損失了至少四十五億金盾!
羅伯斯庇爾愣了愣神,然后就再次破口大罵:“這不需要你來操心,混蛋!等我把‘毀滅權杖’魔法塔修復,我會找你算賬的。”
他的語氣卻有些發虛,李墨塵的近戰與突破能力,簡直強悍到沒有朋友。只要不能把這家伙,拒之于魔法塔外,那么巨額的損失無法避免。
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須掌握更強大的防御手段,做到拒敵于門外。
而這個時候,李墨塵已經轉頭看向了珍妮弗·威爾頓斯坦:“珍妮,我知道父母一直都在為你的事情在后悔,在悲傷著,他們痛恨自己沒法為你遮風擋雨。一年多前的事情,你也不想見到對吧?我聽你的管家說過,那段時間,你一直沒法入睡。他甚至發現你晚上抱著父親的照片,在偷偷的哭泣。”
此時的珍妮弗,雖然是一言不發。可她的臉上,已是淚痕滿面。
李墨塵笑了笑,朝著她伸出了手:“而現在你的弟弟,已經能夠成為你最堅實的后盾,也有著足夠的能力為你討回公道。那么珍妮,想要一起嗎?回歸這個家,我們一切去討回屬于你的一切!”
珍妮弗用貝齒咬著嘴唇,一絲絲血液從她的唇角溢下。
“阿墨,我承認,聽到父親與艾琳娜死訊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在悔恨。我也很開心你能過來找我,這讓我高興壞了。可我更知道我是個罪人,而且一輩子都沒法贖罪,也永遠都沒法原諒自己。我沒臉回到你的身邊,厚著臉皮,若無其事的做你的姐姐。”
珍妮弗的語聲中,還有著無法言喻的悲傷。然后她又側目看著拉法特·德·羅伯斯庇爾:“拉法特正在指導我魔法修行,還在幫助我修習劍術,他真的對我很好。我會為自己為父母報仇,絕不愿做一個旁觀者。”
李墨塵揚了揚眉,然后就一聲嘆息,對于珍妮弗的回答,他一點都不覺意外。
同一時間里,在貝瑟爾·愛斯坦丁的‘至高真理’魔法塔,那魔法影像已經散去。
愛斯坦丁的觀測魔法之所以能夠深入到另一座魔法塔內,一方面是這位最強魔法使在法術上的高深造詣,一方面則是這位標記在李墨塵身上的魔法道標。
可在羅伯斯庇爾放下法杖,表示投降的那一刻,李墨塵就已經將這以精神印記形式存在的道標抹除。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