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發(fā)男子換了一個方位。他們心神內(nèi)只是感覺一個恍惚,就出現(xiàn)在距離五十丈外的位置,
魏劍一的面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了然與欣喜之色。后者則是兀自不肯罷休,他的周身肌膚開始浮起青筋,不斷的鼓脹收縮,而這位的氣息也在極速的壯大攀升。
少年見狀不由微微搖頭“心志可嘉,不過無需如此!”
他的神念,在此時驀然散開,一瞬間橫掃全場。那白發(fā)中年,在配不可當?shù)木駴_擊下,直接就屈膝半跪。此時他不但無法完成激發(fā)潛力的‘枯榮’,就連保持意識都很艱難。
與這位同樣下場的,還有在場十幾位意欲施展搏命之術的門人。
魏劍一也同樣感覺到了這股精神威壓的恢弘浩瀚,這讓他抬起了頭,眼神深深震撼,又含著幾分期冀與驚疑的看著對面。
此時如果把他的元神視作一滴水,那么這位少年的神念,就是一片無窮無盡的汪洋大海。只是對方的控制力極佳,并沒有將那汪洋大海,壓到他身上而已。即便他身邊跪倒的這位同門‘李道衡’,也僅僅只是承擔這汪洋大海中的極小一部分,否則他的元神早就被碾碎。
可這真是他猜測中的那人嗎?僅僅只離開不到十年而已,這位的實力怎就提升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他的面貌,為何會有這樣巨大的變化?
“敢問是哪位高人至我神霄宗——”
而就在魏劍一心思百變之刻,一位身著紫袍的女修帶著三道遁光,墜落在了祖師堂外。
可當這位臨至之刻,她語聲卻戛然而止,第一時間,就跪伏在地“弟子靜羽,參見師尊!”
“師尊?”
此間所有的神霄宗弟子,都是不自禁的詫異驚奇起來,一陣嘩然不止。即便是跟隨紫衣女修而至的三位神霄宗長老,也一樣是錯愕不已。
“也難怪你們會疑惑。”
李墨塵淡淡一笑,然后探手一招。于是那神霄山巔一道宏大劍光瞬間飛空而至,降臨于此,懸浮于他身側,不停顫動著。
魏劍一認得這正是神霄宗鎮(zhèn)宗劍器‘鎮(zhèn)霄’,本身就是當世最頂尖的器物。已經(jīng)置于神霄山‘神霄伏魔劍陣’中蘊養(yǎng)了一千八百年,又由歷代宗主灌注真元日日洗練。其威足以在神霄山周圍三百里范圍,瞬斬出竅境大修。
然則此物,也只有歷代任職十載以上的宗主方能駕馭。而他們現(xiàn)任的宗主,由于上任還不到七年的緣故,一身真元依然未能與‘鎮(zhèn)霄’劍共鳴響應。
而在見得此景之后,眾人也都再無疑意,紛紛拜服在地。
“吾等參見太上宗主!”
“都起來吧!爾等當知,本座不好虛禮。”
李墨塵抬了抬手,然后包括半跪在地的李道衡在內(nèi),所有人都同時起身。不管自愿與不自愿,都紛紛站起。
李墨塵沒用真元去壓迫,然而名為‘律令’的神權,卻讓所有人自覺與不自覺的這么做。
“劍一你還未答我,怎么會落到這個田地?甚至連‘玄竅’都被人重傷,氣脈殘破至此?”
魏劍一面色泛紅,眼中全是慚愧之意。
還是那名為‘靜羽’的女仙代答“回稟師尊,七年前魏師兄獨身前往千柱海誅魔,卻遭人暗算,重傷而返。至今都未能痊愈。”
“獨身?暗算?”
李墨塵看了他一眼“想必是輕敵大意所致?”
對于自己這位弟子的性情,他也算是了如指掌。然后他果見魏劍一一滿含羞愧的俯身一揖“劍一有愧于師尊教導!”
“果然!不過這也不算是件壞事。”
李墨塵一聲失笑,然后就在從魏劍一身側走過的時候,在他的肩膀上輕輕一拍。于是僅僅彈指之間,這位右側原本空空蕩蕩的袖管內(nèi),就多出了一